他的,點點頭,同意了。
他便再次給陳溢打電話,將這裡的一切託付給他,請他隨時和自己保持聯絡,尤其拜託他保護好表姑和喬思的安全,他相信,安全問題沒有人比警察做得更好,然後兩張機票,告別喬思,返回北京。
姜漁晚真的受了驚嚇,如今天天在家裡窩著不敢出門了,連蕭伊朋的兒子也不敢再去看。
蕭城興和她一世夫妻,妻子此般模樣,也不敢大意,自出事開始就一直陪在妻子身邊安撫她,此刻兒子回來,仍然守在妻子身邊,說著各種安慰的話語。
垂首間,蕭伊庭看見父親鬢邊的白髮,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很久沒有仔細端詳父親的樣子了,當年那個把自己打得滿房亂竄,吼一聲自己就嚇得想往床底下鑽的威武老爸竟然老了這許多,時光,真是個無情的東西……
於是,有些原本想說的話,也吞了回去,只是和父親一起安慰母親,同時勸慰他倆人,“媽媽現在精神狀況不穩定,爸您就多陪陪媽媽吧,您自己也別出去,在家裡待著。”
安慰好父母,蕭伊庭和葉清禾回了房間。
蕭伊庭似乎很累,一回房間就躺倒睡下了,而且很快睡著。
葉清禾體恤他在雲南這幾天很辛苦,也沒和他說話吵他,想讓他好好睡一覺,然而,他卻似乎睡不安穩,她在房間略略走動,他好像都被打擾到了,不斷翻身。
於是,她索性走了出去,回自己房間了,將這個空間留給他。
她剛走,他的眼睛便倏然睜開,而後拿出手機來,將記在心中並反覆在心裡一直默唸複習的號碼輸入,查詢歸屬地,發現號碼是雲南的……
雲南的號碼,北京的搶劫……
他的腦子一時混亂,一時清明,而後便嗡嗡發疼。
最後,他還是給陳溢撥了電話,請他幫忙查這個號碼的主人。對於此結果,他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既然敢用來給他發簡訊,定然是不怕他查的……
沉思了一會兒之後,重又撥起了陳溢的電話,“陳溢兄。”跟陳溢接觸的次數不多,葉清禾雲南出事後他隻身再次去過雲南,那是第一次見面,是為了詳細瞭解十二年前的案子以及宋成徽一案,後來,葉清禾出國,他還返回過幾次,也是為了再查這案子,每次去都約見了陳溢,也算有了來往,一來二去,便稱兄道弟了。
“查到號主了,我馬上去落實。”陳溢在那端道。
“謝謝。”他感激陳溢的辦事效率,不過,他找陳溢還有別的話要說,“這個案子我怎麼覺得越來越玄乎了,我實話對你說了吧,這個號碼發給我一個威脅簡訊,警告我再查下去的話,就會危及我的家人,其中包括我媽,還有我侄兒。我們一直以為宋成徽跟這個案子有關的,可是,我侄兒算得上是宋成徽的外孫,如果是他,會連自己的外孫也用來做威脅的工具嗎?我總覺得這裡不太合理……”
“是!不合理。可是,也不排除欲蓋彌彰,你說呢?”陳溢回道。
“……”陳溢說得沒錯,可是他仍然有種奇怪的直覺。他承認,辦案這事兒,一定得講究證據,可是,這麼多年經驗,他還相信一種從經驗裡累積起來的天分,人和人之間就是不同的,同樣做律師,同樣做警察,可是有的人就是更敏銳一些,這種敏銳可以理解為能力,也可以理解為天分,或者說,是經驗豐富,但在他看來,綜其一切,就是感覺比別人好,他有時候是相信自己的感覺的……
“蕭老弟,你的心情我理解,這個案子確實沉得太久了,三年前那一擊,並沒有砸中要害,便不了了之,宋成徽出來了,現在做的又是合法生意,而隱藏在幕後的人,自始至終就沒有現過身,看起來要查清真相是越來越難了,不過,我知道你不會放棄,我也不會放棄吧,當年答應了那個小姑娘,一直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