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來考慮……
“二哥……”她輕輕地叫他的名字,卻只是叫他的名字,其餘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拍拍她的肩膀,只道她是擔心他,“沒事,不用擔心,法治社會,不至於到了為所欲為的地步,他們還不敢。”
葉清禾沒有說話,只是抱緊了他的腰,作為同行,她焉能不知他是在安慰她?不是沒聽聞同行被威脅甚至受到傷害的事例,在這一個案子裡,或者他的人身安全沒那麼大威脅,但是一旦昭然……
她往他懷裡更深處縮了縮,並不顧忌這是在派出所外的大街上。
他笑了笑,下巴在她頭頂輕蹭,儘管此刻是在迷霧中摸索,可是,卻十分享受現在的她,隨性自然,親暱和依戀跟隨她心而發,不刻意掩飾,更不矯揉造作,時時地,用行動在詮釋她飛機上說的那句話:說好再也不分開,一時,一刻,也不……
他本性率真,從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只除了她,更不介意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表達他的感情,所以,南方冬日的陽光裡,立於人行道上相擁的兩個人,站成一幅絕美的風景。
指尖穿過她髮絲的溫柔,偶爾落在她頭頂的淺吻,陽光淡淡的,落在他的側臉、她的髮梢,金光融融,夢一般美好……
然而,一個電話,卻破壞這所有的美好……
電話是姜漁晚打來的,一接通,姜漁晚就向兒子哭訴,“伊庭,你出差什麼時候回來?”
“媽,有事嗎?我過幾天就回來了!”他一手牽著葉清禾柔軟的手指,回答。
“還過幾天?”姜漁晚十分委屈的語氣,“你趕緊回來!再不回來,就見不著媽媽了!”
“媽,您說什麼呢?別嚇唬我。”蕭伊庭聽了頓時緊張起來,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寒意直冒。
“伊庭,媽媽今天被人搶劫了!刀架在媽媽脖子上呢!可嚇人了!”姜漁晚說著,還嗚咽起來。
“媽,那您現在怎樣?報警了嗎?”
“報了!我也沒事,可是想起來就後怕!伊庭,你快回來吧!”姜漁晚從小生活優越,從不曾吃過苦,也不曾受過驚嚇,遭遇一次這樣的搶劫,對她來說算是受驚不小,自然是需要撫慰和安全感的,而蕭伊庭是她最疼愛的兒子,除了丈夫那裡,能訴苦的就只有這個小兒子了,再者兒子還是律師,所以,此刻分外希望兒子就在身邊。
蕭伊庭在電話裡安慰了她一番,承諾儘快回去,而後,眼眸裡湧上了陰霾。
“怎麼回事?”葉清禾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
他握著手機,拍拍她的臉,“沒事,媽媽遇到了搶劫,不過人沒事兒,希望我這個律師兒子回去給她主持公道呢!”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葉清禾抬起臉來問他。
他的手指還黏在她臉上,還來不及回答,那麼快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他眼睛瞟了一眼手機,開啟簡訊一看,內容讓他再次寒意遍佈:蕭大律師知道你母親被搶劫了嗎?停止你在雲南查的事情!否則,下次那把刀的輕重就掌握不好了!還有,想想你哥哥剛出生的兒子以及你身邊的葉助理。
他心頭轟然一響,可是,表面卻極鎮定,迅不動聲色地把簡訊刪除了,心中默默記下了那個號碼。
“誰的簡訊?”縱然雲南的冬天比北京暖和得多,他的手指粘在她臉上還是有些涼,涼得她心裡微顫。<;/
他笑,溫和,平靜,“一個垃圾簡訊,我刪了。”
那樣的笑容,讓她心中安寧下來,仔細想想,也覺或許是她多心了……
“妹妹,我忽然覺得,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裡有陳溢還有那麼多警察,媽媽受了驚嚇,我有些擔心。”他半真半假地說著。
她自然事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