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禾腦子裡轟然一響,這麼看來,於墨菲倒不像是在說謊,否則絕不會扯上蕭伯母,只是,蕭伯母為什麼要這麼做?依據又是什麼?
劇組其他同學和她一樣,對於墨菲話裡的可信度迅速增長,議論聲再一次迭起。
江之永將桌子拍得咚咚響,“都別偏聽偏信!沒事放學回家去吧,今天不排練了!我們等陳老師來!”
於墨菲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笑著道,“江之永,我真覺得奇怪!到了這份上你還護著葉清禾,她到底是你什麼人?還是她從蕭家偷出來的錢全私相授受拿給你花了?”
她話音剛落,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覺一陣旋風颳過來似的,而後,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她臉上狠狠一痛,整個人也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她捂著臉,來不及爬起來,抬頭一看,只見蕭伊庭鐵青著臉站在她面前,剛才那一聲響,一陣痛,是蕭伊庭扇了她一個耳光……
教室裡頓時死一般寂靜……
於墨菲嚇得連哭都忘記了,也沒人敢去扶她起來……
“如果你是男生,今天就沒有再爬起來的機會!”蕭伊庭指著她,惡狠狠得說,面目猙獰得與他平時陽光帥氣的外形完全不符……
而後,同樣惡狠狠的目光,他看向葉清禾,把她的書亂七八糟塞回書包裡,拽著她胳膊用力一拉,吼道,“你就是隻豬!到哪兒都被人欺負!你沒長手還是沒長腳?說不過不會給我打嗎?打不過用凳子砸!只要不砸死,我全給你兜著!”
如刮過一陣冷暴風,剛才還看熱鬧的同學一個個渾身一寒,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走!回家!白痴!”他拎著她,就像提著一隻小雞崽,往人群中衝撞。
看熱鬧看傻了的同學,被他嚇傻了的同學,默默自動讓開一條路,讓他們透過。
而被他這樣拎著的她,在剛才被人誣賴偷項鍊時沒有哭,在所有人用質疑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她沒有哭,在聽聞蕭伯母來學校來告狀的時候沒有哭,卻在他凶神惡煞罵她“白痴”的這一瞬間,淚水迷濛了鏡片……
“怎麼回事?”
他們的前方,出現一個威嚴的聲音。
蘇芷珊帶著陳老師來了……
於墨菲這才反應過來,哭著從地上爬起來,“陳老師,蕭伊庭他打人!”
她鬆開捂住臉頰的手,證據確鑿,蕭伊庭想賴也來不掉了,鮮紅的手掌印印在她臉上,一邊臉還腫得老高,這一巴掌,是下狠力了……
只是,他壓根就沒打算否認,拎著葉清禾的胳膊,高昂著頭,一米八幾的個子比老師還高出許多,“沒錯!人是我打的!我就打了!愛怎麼著怎麼著!最好不要有下回,否則,我說過的話是算數的!”他只後悔,不該把王哲叫去打球,否則,每回排練的時候王哲也在,怎麼著也不會讓人欺負了她去!
每一屆每個班,都會有那麼幾個刺兒頭,陳老師任教多年,司空見慣,而蕭伊庭毫無疑問就是根典型的刺兒頭。
對付這樣的學生,憑經驗決不能逆著他的貓,更不能和他硬碰硬,通常,這類孩子都是吃軟不吃硬的。
所以,對事情的經過已經有大概瞭解的陳老師也沒當場表態,只說,“蕭伊庭和葉清禾來辦公室,張萌先帶於墨菲去醫務室看看,有什麼情況再來辦公室找我,其他同學,放學!”
第75章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清白
蕭伊庭去辦公室的時候還一直拽著葉清禾的胳膊,身高差絕對就是大人和小孩。他腿長走得快,葉清禾快被他拎得腳不沾地了……
兩人甚至在陳老師之前進了辦公室,在陳老師辦公桌前站定,他才放開她,卻始終不曾低下他高昂的頭。
陳老師首先讓他們倆說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