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你是殺伐果斷,尊重對手的英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小人。”關雲傑咬著牙,狠聲說道:“我已被你擒住,你要殺就殺,何必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折辱與我?”
“我向來尊敬對手。”岐山侯斟好茶水,瞟了關雲傑一眼,淡淡說道:“若是有那麼一個後輩挑戰我,不管他實力高低,我都會把他當做一個對手對待。不管是生是死,我都會給他足夠的尊敬。”
“只不過,你想錯了一點。”岐山侯伸出一根手指,點點關雲傑,又點點自己,一字一頓的說道:“在戰場上,沒有對手,只有敵友之分。你,並不算是我的對手。而我,也沒有折辱你的意思。”
“以我為質,逼我父親就範,分明就是小人手段。你在我身上動這種心思,難道還不是折辱?”
“戰場上,只有勝負。其他的,都得等到勝負之後再說。”
“你若是想作為一個對手,向我發起挑戰。那在你父親做出決定之後,不管他做出了什麼決定。我都給你這個機會。”
“到時候,我自然會給你對手一般的尊敬。”
“州牧大人!”
雲州將軍趙濤闖入關滄海書房,大聲吆喝道。他和關滄海sī交不錯,彼此之間也沒有那麼多規矩。方才他從副手口中聽說了關雲傑的訊息,便急忙趕來關滄海之處,想要和關滄海商量對策。
關雲傑稱他為叔父,他對這個少年英才也寄予厚望。這次聽到關雲傑被俘的訊息,他心中也一樣焦急。
“嗯?”
書房裡靜悄悄的,沒有半個人影。
趙濤已經尋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卻都沒見到關滄海的蹤跡。關滄海的書房是唯一沒有來到的地方,他本以為會在這裡見到關滄海,卻不想連這裡都沒有關滄海的身影。
目光一掃,趙濤雙眼猛地瞪大。
筆架上,掛著一個布包。
趙濤心中一緊,急忙走到案前,正要將那個布包拿下來仔細看看,卻看到案几上放著的一張軍令。
他拿起那張軍令,掃視一遍之後,雙手開始微微顫抖。
“卑職關滄海,帶兵不力,鎮守不穩,管教無方,以致犬子為楚朝岐山侯所擒,用以脅迫卑職。卑職魯鈍,也明白家國大事不能因一己之sī而廢,但卑職不願見犬子橫死而無人收屍,斗膽辭去雲州牧守之位,交出虎符軍令。雲州之事,全賴趙濤趙將軍承擔。罪臣關滄海臨案頓首。”
一張軍令,寥寥數字,卻足以掀起驚濤駭浪。
雲州牧關滄海,已經辭官而去!
至於是投靠楚朝,還是同岐山侯殊死爭鬥,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柄長槍夾著惡風呼嘯而來!
侯君集側側頭,躲過呼嘯而來的惡風。順手一道罡氣劈出。罡氣凝結成一柄冰刀,將那尚未來得及收招的北燕士卒懶腰斬成兩段!
傷口瞬間便被冰封,一點鮮血都不曾濺出,尚未死絕的北燕士卒哀嚎聲令人牙酸!
噗。
一聲輕響,宋敬一腳踩下,重重的踏上那哀嚎著計程車兵的頭顱。
血漿四濺。
宋敬不以為意的撣撣身上血跡,向著侯君集說道:“侯老大,時辰已經差不多了。”一邊說著話,宋敬向著一旁一伸手,將一個想要趁機偷襲的北燕士兵開膛破肚。
“嗯……稍等一會……”
一個化罡境界的修士一劍刺來,侯君集一邊施展手段招架,一邊說道。
“就這麼等著?”宋敬一邊言語,身形急轉,雙拳已經重重的印在那修士背心。
那修士猝不及防,背心處受到重創,手中劍訣也頓了一頓。更要命的是,在宋敬一己之力之下,他不由自主的向前踉蹌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