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紅色的血氣之力化為浩蕩的能量波在三尺高的虛空中橫向擴充套件開來。
所到之處,草木折斷,山石粉碎!
徐長安洞口那些用來掩飾的草木樹枝也都被吹散的七七八八,如果不是他及時將青木小盾給祭出來擋住進入洞口的這一波血氣,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匆忙之間,臉色煞白的陳家弟子陳甲急速往外射去,才免除了這一波的攻擊。
十個呼吸之後,血色煙塵消散,只見丁蘭臉色蒼白的躺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另一名叫做陳晃的陳家弟子,同樣倒地不起,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呼……
陳甲鬆了一口氣,他一個跳躍又跳回了距離丁蘭十丈左右的地方,試著喊了兩句丁蘭和陳晃的名字。
二人都沒有回應。
“死了也好!”陳甲似乎在喃喃自語,也似乎是為了出聲試探丁蘭,只聽他道:“丁師妹,既然你死了,我那砍了你的頭顱,帶回去給老祖,想必老祖一定會厚賞我吧!”
他提著一把劍,一步一步,往已經倒地的丁蘭這邊走去。
就在陳甲走近丁蘭的同時,一隻體型碩大的兔子突然從旁邊的山洞裡竄了出來,直衝陳甲。
陳甲被嚇了一跳。
兔子的速度很快,兩個呼吸不到就來到了陳甲的面前。
“畜生……”陳甲很快穩住心神,看著兔子大罵一句:“區區低階靈獸也敢撒野?”
他伸手對著兔子一拳打了過去。
轟……
想象中的一拳轟死這個靈獸的畫面並沒有看到,反而是一個厚重的血盾浮現在了兔子的周身。
“這……”陳甲微微一驚:這是怎麼回事?靈獸也有法術了麼?
還未思索出個一二三來,卻見那兔子的背後忽然閃出一人,嗤的一下就把一柄長刀刺入了他的肚子。
噗……
鮮血四濺!
“可惡……”修為已經到了煉氣期六層的陳甲被徐長安偷襲之下一刀刺穿了腹部,但他並沒有倒下,反而是不管不顧自己的傷勢,伸手五指化為利爪就往徐長安的頭頂抓來。
噗……
血盾符剛剛已經受了他的一擊,如今在他一抓之下驟然破裂。
嗡嗡嗡……
緊接著,又一道青色的小盾浮現而出。
徐長安及時的祭出了青木盾。
陳甲爪子的餘力落在青木盾上,卻不足以撕裂青木盾的防禦,只是將青木盾晃動了兩下。
“該死!”陳甲左手袖子裡面忽然飛出一個罐子,黑色的汙血從罐子裡噴撒而出,沾染在了青木盾的盾光之上,瞬息之間便把這層防禦給腐蝕掉了。
黑色的爪子再往徐長安頭頂罩了過來。
對方的修為比徐長安高出太多,且在電光火石之間連攻數次,徐長安根本來不及丟出第二張的防禦符籙。
那黑色的爪子落下的時候,徐長安雖然扭頭避過了要害,還是被他插進了肩頭,頓時血肉淋漓。
嘶嘶嘶……
劇烈的疼痛從肩頭傳來。
他感覺肩膀上面的血肉和骨頭都要被融化了一般的麻木。
“給我死……”
陳甲上前一步,左手也舉了起來,可惜他腹部畢竟插著一把長刀,正欲發力的時候,感覺氣血陡然一空,就此力道不繼,一個委頓坐在了地上。
徐長安哪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伸手拔出長刀,一刀就把陳甲的頭顱給斬了下來。
說起來這長刀還是從之前斬殺的絡腮鬍處得來的。
長刀看著威武,其實不過是一把凡器而已,被汙血給沾汙了一下,現在已經變得鏽跡斑斑,再不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