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金此時正一手拿著一塊小蠟板,一手拿著一隻骨制尖筆,專心記錄著維斯特的每一句話。德金覺得老大太有型了,太帥了,他準備寫下老大的故事,記錄下老大每一個有意義的動作。
小混混一擁而上,但維斯特的速度更快,他一把抓住刀疤男的衣領,扯了過來,同時另一隻手拔出配劍,架到刀疤男的脖子上。後者在維斯特面前就像孩童般無力,任其擺弄,毫無反抗的之力。旁觀的人都為他捏了把汗,讚歎維斯塔反應和身手,他們原以為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會被打得半死。
看到頭領被挾持,其餘小混混遲疑了,僵在那面面相覷。
刀疤男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兩腿之間印出一灘水漬。“朋友,有話好好說,刀劍可不長眼啊。”他的聲音變軟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霸氣。
“快放開我們老大,”其中一個小混混用劍指著維斯特。“不然要你死得難看!”
維斯特一把將刀疤男放倒在地,踩著他的頭,劍刃架在他的脖子上。“給錢!不然看看倒底是誰死的難看!”
維斯特不顧刀疤男的苦苦哀求,一點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他說如果他們拿不出三個金幣,他就割下他的頭,小混混們慌了,連忙湊錢贖回老大,然後灰溜溜的逃走了。敲詐者變成了被敲詐者,欺壓平民的可惡地痞反成了受害者,這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旁觀的人無不搖頭感嘆,懾服於維斯特的勇氣與膽識,兩個野蠻人也沒好到那裡去,特別是伊妮德。只有德金沒有任何表情,他正專心做著筆錄。
維斯特滿意地掂了掂手中三個金幣的分量,他本來兜裡就剩兩銀幣了,還在擔心今晚睡哪,正好碰到這幾個倒黴鬼讓他大敲一筆。維斯特在心中偷笑著。他和夥伴擠出人群,繼續去找酒館,旁觀者逐漸散去,許久還在津津樂道,要把這件事帶回家與家人分享。
涼爽的秋風吹進“水獺面具”設計不良的窗戶,發出了尖銳的聲響。老闆赫德森是個開朗,熱心的男子。他當了一輩子的水手,退休之後唯一的願望就是開家小酒館,他實現了。他的酒館生意一直不錯,但他開酒館的主要目的並不是賺錢,只是為了更好的和老朋友聚在一起聊天,當然還有新朋友。
這天傍晚,赫德森正站在吧檯內忙活著,同時和幾個這樣那樣的朋友著聊天(多數都是飽經風霜的水手),幾個帶著狗頭人的陌生人在這時走了進來。陌生人點了一些吃的,和每人一杯葡萄酒,不包括那狗頭人。不過在狗頭人對著那個擁有深紫色眼眸和深黑色短髮的男人幾番懇求之後,他也得到了一杯。高大的金髮小夥子和漂亮的金髮女孩找了個位置坐下,黑髮男子繼續留在吧檯邊和他們搭話,狗頭人則拿著一塊蠟板和尖筆緊跟在旁,時不時動筆寫點東西。黑髮男子詢問了一些與獸人戰爭的情況,然後請他的朋友每人都喝了一杯。
“怎麼樣?問到什麼沒?”泰澤對迎面走來的維斯特說。
維斯特坐到他對面。“不是什麼好訊息,克里斯丁將軍被打敗了,退守進龍鷹城,而獸人的援軍又到達了,他們似乎想要強攻下龍鷹城。”
德金爬到維斯特身邊的位子上,換了一塊蠟板,繼續抄寫。
“那龍鷹城在哪?”伊妮德問。
“龍鷹城緊鄰著裂隙山脈,位於恐懼之湖西岸。”維斯特回答。這時,一位高挑的紅髮女郎來到他們面前,手上捧著滿盤子的酒杯。
“請慢用。”她依次在大夥面前放下酒杯,然後轉身離開。
“離這裡有多遠?”女孩繼續問。
“具體多遠我不知道,大概幾百英里。”維斯特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不過有一個問題,我們還要翻過或繞過裂隙山脈,這遠沒有走水路方便快捷。”
“那就走水路唄。”小夥子一口喝掉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