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但流露出的不是仁慈，而是殘忍：“你吃了嗎？”

“……那個人想讓我們臣服他。”

守望領，城堡。

“把她的肚子剖開。”瘋狗大公偏頭說道。饒有興趣地前傾著，看著近衛扯起嘶啞尖叫的少女，用一把鑲著寶石的鋒利匕首劃開求饒的少女的肚子，在少女的抽搐中伸手進去，掏出一坨沾著血沫的碎絮般消化物

“這是什麼？”

男人盯著騎士，在他們趕往別的地方的時候，突然跑了出去。

“那個男孩成為冠軍術士總有緣由。”

男人的奔跑也帶起身邊的一些人，但他無暇去看，也沒有理會驚叫和馬蹄聲，腦袋裡只有那句“不要回頭”。

“我……沒……”少女磕磕絆絆地解釋。

“麥林婆婆……”

“你不心動？”

一位老嫗這時從人群裡走出，來到被吊死的老人面前，抓起一隻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請在晚上來找我吧，這樣我就可以在夢中讓你們安息了……”

而在真正看見夢到的那片土地，他們反而變得猶豫不決。

瘋狗大公意興闌珊，接著又被別的引去了注意：“我想明天去戰場。”

小女孩抱緊了布娃娃：“我和我的家人在一起。”

灰袍法師制止了他，也只有他能這麼做：“建議您收回命令，大公。因為幾乎所有平民都吃了麵包。”

“這群賤民……他們知不知道是誰的子民！”暴戾的低吼在大廳迴盪，瘋狗大公克制了自己的慾望，“那就挑幾個派不上用場的老人吊死，讓賤民看到違抗我的下場！”

瘋狗大公無趣地盯著死去的少女變形的手指，突然說道：“我可以偽裝成一個弓手。”

龍群在天邊盤繞，彷彿披著火焰計程車兵在前方列隊。

“告訴我的騎士們，踩死所有吃了麵包的賤民！”

麻木的眾人圍在周圍。因為騎士勒令誰摘下來就換誰上去，他們什麼也沒做。

低垂肩膀的、失去溫度的、滴瀝排洩物的十具屍體被掛在營地前。

騎兵從後面趕來，勒令平民們聚攏。

奔騰的馬蹄迅速接近，他的腦海幾乎浮現割向脖子的鐮刀——然後突然化作沉悶的撲通聲。

“救……我……求……”

……

“我們到了！尼婭，你看見了嗎！我們到了！”男人發出從未有過的興奮大喊，這時才感覺到背後的疼痛。

他忽然愣住了：一支箭矢不知何時穿過小女孩的胸膛，箭尖刺進了他的後背。

小女孩閉著眼睛，失去溫度的冰冷小手緊緊抓著男人和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