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就是力量”——法師】
術士手札的前言讓安南還以為在看法師心得。
【——而我會說,術士就是力量】
一個狂妄又傲慢的術士形象越於紙上。
偷看了眼濃密鬍鬚整潔辮起的索魯曼·銅須,安南繼續閱讀手札。
【法師會說他們魔法種類全面,但從來不說構築一個低階法術模型就要花上十幾天到幾十天;法師會說他們受傭兵歡迎,但從來不說傭兵只是貪圖法師那些新奇且無用的生活小法術;法師會說他們可以輕易說出數千種魔法材料,但從來不說他們花的錢讓稅收官笑不攏嘴……】
——這種排比式偏見充斥前幾頁,法師和術士的矛盾亦清晰浮現。不過安南注意不在這些趣聞上。
望向窗外,雪山仍然亙古不變地坐落在北方,但微風城早已消失在層層樹林之後。
【一個低環法師遇到敵人會做什麼呢?首先,他會拉開距離,啟用防禦法術,為自己施加護盾術,沿途釋放預警法術,在發現敵人後靈活使用掌握的法術,用油膩術讓對方腳下打滑,用昏厥術讓對方失神,再用活繩術將其禁錮,最後再選擇是否殺死敵人。每個階段都在使容錯率降低,還要面臨魔力枯竭的問題】
【一個術士呢?遇到敵人,低環術士首先會釋放奧術飛彈,然後在拉開距離的時候釋放奧術飛彈,尋找四周可疑的地方釋放奧術飛彈,最後,在敵人被迫現身之後用奧術飛彈解決問題】
【可掌握法術少是我們的缺點?也許,但如果讓一個術士和法師一起釋放某種法術,強度一定是術士最高。】
【這源於法師和術士本質的區別:所有施法者都親和魔法,但術士額外的親和某種特定的事物。我們可能對咒法拿手,可能玩轉塑能……】
當純粹的對立逐漸向知識性質轉變,安南逐漸沉浸其中……
……
四向森林岔路口
兩隻地精和前幾日一樣守在岔路。不一樣的是今天他們換了一下位置。
捧著一本書的地精站在路邊,而另一隻地精蹲在樹下,鼻青臉腫,比精靈寬大的尖耳也缺失一角。
“可惡的人類也不會聽你的……”鼻青臉腫的地精說,“他們既狡猾又殘暴。”
“會。”
“不會”
“會。”
打斷它們持續幾十分鐘拌嘴的是一輛從南方岔路駛來的馬車。
翻書的地精舉起躺在腳邊的木牌,上面用通用語歪拗寫著“免費問路”。
車輪和車身沾滿泥汙的馬車停在兩隻地精前。
“尊敬的先生,請問你們要往哪裡去?”
“亡語山脈還有多遠?”
地精指向北方岔路:“再往前約270裡就能看見雪山了。”
馬車帶著一片灰塵駛離岔路。
“這和我在也沒有區別。”受傷地精一邊將耳朵粘回去邊說。
“有。”
“沒有。”
“有。”
打斷它們持續幾十分鐘拌嘴的依然是南方岔路駛來的馬車。
隨著這支八九輛馬車組成的商隊接近,瀰漫的灰塵翻滾湧來。
聰明地精不止沒阻攔,還制止同伴攔路,任由他們透過。
“你為什麼不問他們?”受傷地精質問。
“他們沒去我們的領地。”
“會。”
不想對話再次陷入迴圈的聰明地精說:“以你的智慧我沒法和你解釋。”
“是你沒法解釋。”
“能。”
“不能。”
“能。”
又過去一陣,一輛風塵僕僕,但車身徽記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