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刀、刑斧、幻鏡、鬼燈、毒瓶……”
“……”優姬聽著玖蘭樞神情莊重地敘述著,卻因為無法完全記清那什麼鐲子杯子鏡子的而感到一陣混亂。“等、等一下,哥哥,可以說的慢一點嗎?”
玖蘭樞停下來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放慢了語速說道:“知道那十三個著名的吸血鬼氏族吧?”待看到優姬點了點頭後,他才繼續說道:“十三聖器是這十三個氏族的聖物,我們雖然都知道這一點,但事實上,時光的洪流淹沒了無數的歷史。當年的十三位第三代吸血鬼也早已無蹤可循,而隨之誕生的我們這一代血族,為家族為利益鬥爭數百年,為了確立地位的高下,許多貴族便紛紛打起了聖器的主意。因為倘若一個家族能擁有一件、哪怕是聖器的碎片,那麼那個家族的地位也會立刻高漲,在鬥爭之中上升到極為有利的地位……”
優姬隱隱有些明白了玖蘭樞接下來的話是什麼了……
玖蘭樞繼續說道:“我們玖蘭家一樣不例外,千百年來無數族人從沒放棄過尋找聖器!”
“直到現在也還是嗎?”優姬插嘴問道。
“是的。”玖蘭樞淡淡地一頷首,然後有些目光奇異地看向她,“但是你知道嗎?在兩三千年前,玖蘭家本是擁有著兩件聖器的。”
“……什麼?!”
**
“或許樞始終以為我們玖蘭家曾經擁有過兩件聖器,但其實不然!不是兩件,而是三件才對……”檀音望著遠方,眉目清淡若水。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平靜放鬆,就好像她講的不是那一段無人可知的往事!那往事,僅僅囚禁在她一人心裡,於他人而言,那段過去就像是被人刻意掩蓋的斷裂的空白一樣,神秘而不可知。
“我早年遊走四方,在有些人的眼中,是年輕氣盛、不安現狀的表現。實際上,呵,若仔細回想,似乎自我成年後的時光,都是在找尋聖器中度過的呢……”
“第一件被我取得的是幻鏡。那面神奇的鏡子,只要將血滴在鏡面上就能看到血液主人的過去。我為了駕馭這面幻鏡,一個人待在那個荒涼無人的地下城裡三年之久。然後我終於征服了它,同時也失去了所有的戰鬥性特殊能力。”
一直安靜地聆聽著的迦藍,在檀音說到最後一句時,那似乎亙古不變的平靜面容上才泛起了些許漣漪。狹長深邃的紅眸頓時定定地注視到她身上,內裡包含著無法用言語道明的情緒。
檀音微微一笑,說:“我沒有騙你。那幻鏡中反射的光本來就可以影響人或血族的能力,所以我受到些懲罰也是正常的。而且,那光本身也有很強的殺傷力,是幻鏡主人的完美盾牌。所以就算失去了那些攻擊能力,我也有足以自保的防禦力了啊……”
迦藍彎了彎唇角,說:“可是我卻聽說,你與玖蘭李土對戰,僅用了不到五分鐘便重創了他……”
“啊,那個……是自己後天鍛鍊的成果。”檀音解釋道,“失去了戰鬥效能力後,所能改善的,也就只有最基礎的格鬥技術了。血族的體質在這方面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資,若能好好利用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啊!”
“反應靈敏再加上趁手的武器,即便不能像樞那樣只站著就能摧毀一切目標,也不見得會淪落到任人欺辱的境地……”檀音眨了眨眼,頗有些輕鬆狡黠的意味,一點都不像是需要人同情憐惜的樣子。
迦藍自然是明白她的用意,無論冰冷沉默的反抗也好,溫和從容的解釋也罷,她總是在不經意地表示著自尊自強。她的所作所為,無需他人憐憫,有時甚至無需他人理解。她堅持著自己一直堅持的原則,那一往無前的堅定不移,就好似不在意世人如何評說。
有時候覺得她就像活在一個自己明確劃分出來的世界裡一樣,就像那時他見到的那樣——明明沒有察覺到身邊有任何人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