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便往裡走:“讓她忘記今天晚上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讓她想不起來,另一種是讓她不敢想起來。”
杏香一聲悶哼,軟軟倒在地上,頓時暈厥過去。
向晚沒走兩步,眼前一花,險些撞入一個人懷裡。正是微生澈。
向晚扭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杏香,笑問:“大人有事?”
“幾年不見,果真不一樣了。”八歲、十二歲、十五歲,每一次看到她,都大不一樣。尤其這一次,失蹤三年回來,竟已是這般傾城模樣。
可是改變的,又分明不止是她的容貌而已。
從第一眼看到她,他就不應該輕視她的。
“得大人如此讚美,真是向晚的福氣。”向晚微微一禮。
微生澈難得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你我也算有緣,如今男未婚,女未嫁,不如讓這一份緣分變一段佳話,成一樁美事?”
向晚卻笑開了,晶亮的半月明眸直視著微生澈,盈盈道:“大人甘心屈一輩,跟著我喊他一聲師父?”
微生澈臉色微微一變,想起她方才開啟摺扇,扇面分明是一幅紅杏出牆圖。他自不會以為這畫會和杏香有關,想起初見向晚時,她那一句“玉陵有杏花麼”,後來又陸陸續續聽聞她的杏畫一絕,以及折蘭勾玉大動干戈卻不張揚的種了半坡杏花,不由聲音一冷:“你也知他是你師父?”
向晚笑得越發明媚,湊近微生澈,故作神秘道:“其實我與他並未正式拜師收徒,這關係作不得準。不過謠言傳的多傳的久了,聽起來倒像是真的,我便也懶得去澄清解釋。而且師父這人,大人你也知道,別說這些是誤會,只要是他心裡樂意的事,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會計較介意的。”
直到向晚將摺扇放回折蘭勾玉床頭,又出了房,微生澈還怔在原地。
向晚倒是睡得踏實。第二日一早起來,卻聽聞杏香姑娘已被贖了身。
早飯的時候微生澈沒有出現。向晚對著折蘭勾玉微微一禮後入座:“聽說師父昨晚喝醉了?”
折蘭勾玉的手在桌下握住向晚的,溫暖而堅定,並沒說話。
他昨晚只是裝醉,微生澈的舉動,以及他與向晚的對話,如今在他心底都分分明明。他忌諱微生澈的這一份心思,更忌諱他似真似假說要娶向晚的話。
“就知道師父酒量不會這麼淺了!”向晚也不掙扎,半月明眸著看折蘭勾玉,盈盈笑。
折蘭勾玉一時情難自禁,另一手就撫上了向晚的臉。
昨晚上幸好她早走一步,不然就會看到杏香的慘狀。微生澈出手不輕,杏香本昏倒在地上,稍頃身上情濃散發作,卻被微生澈封了穴,連個呻吟發洩都不能有。他佯裝醉酒,假裝未覺,微生澈就這麼站在杏香跟前,看著她遭罪。
許是綠袖膽小,又或者不敢下太重的藥以免事後被察覺,杏香遭罪的時間好歹不算太長。饒是如此,她已然渾身虛脫一般,身下溼一大片,他也趁機假裝酒半醒。微生澈見他醒來,道了句“你醒了”,便拎著杏香出了房。
今天一早微生澈便跟他說要贖了杏香,但杏香的人影卻不見。
其實只不過是多花些銀子,他並不關心事情的始末與走向。不過單憑綠袖,又豈有膽子動這心思?他忽然有些擔心向晚有一天也會被設計。
傍晚時分,微生澈才又出現。
“杏香姑娘已贖身,從此她便是你的人了。”折蘭勾玉笑,看著微生澈,雙眸幽深若潭。
“好。”他如勾的眼睛微眯,愈發顯得細長。
折蘭勾玉手撫摺扇,暖暖一笑,客套一句:“昨晚醉得太快,都沒顧上你,失禮了。”
微生澈盯著他手中摺扇半晌,卻是扯開話題道:“近日聖旨該到了吧?”
折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