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城所有女孩她最聰明,也最懂得進退,哪怕是最失智的時候都保持一分清醒。 不會讓主人太費神。 書房很亮,十幾盞新能源吊燈照射下比白天都要清晰,飛鸞眯起眼睛,很不適應。 江宇揮手,只留下一盞,合上書本說道:“我看書時間多,習慣亮一點。” “有事?” 飛鸞輕輕跪下,不知道怎麼開口,想和盤托出又怕主人生氣和她產生間隙。 不說,真到了那天她也脫不了干係。 江宇見飛鸞跪下更是奇怪,盯著她看,她也盯著主人看,許久後,還是不知道從哪說起。 江宇:“過來。” 女孩聽話的走過去,低著頭不敢再看。 江宇抱著她放在書桌上,仔細打量著:“做錯事了?” 飛鸞搖搖頭,想了想,又點點頭:“現在還沒有,一會就說不定了。” “主人,我忍了很久,還是忍不住...” 江宇趴在她的大腿上休息,覺得好笑:“你想來誰還敢攔你,那些小丫頭現在怕你比清虹多。” 飛鸞聞言嚇了一跳,趕緊解釋:“主人,我沒想過和清虹爭權。” “就是有時候她們太過分我會訓她們幾句。” 江宇拆開少許包裝,聞到一絲淡淡酒氣,享受著溫柔:“嗯,有人管教下這些小丫頭不是壞事。” “說說看,做了什麼噁心事,我對追隨者人品要求很低。” “能讓我生氣的事不多。” 飛鸞儘量放鬆下來,她喝了整瓶白酒,擔心主人聞到酒臭味厭惡,洗完澡換了衣服才敢過來。 “主人,我做了一個噩夢,很不好。” “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你聽聽就好,別當真,就當是不懂事的小丫頭酒後胡言。” 江宇抬起頭,透過美好凝視飛鸞雙眼,女孩表情很認真,衣衫凌亂,場景說不出的怪異。 “說說看,我對死亡沒有多少忌諱。” 飛鸞想著措詞,緩緩開口:“主人,我夢見看不到盡頭的軍隊將琴島包圍。” “不是散兵,是真正的制式軍團,盔甲武器看起來很復古,很正規。” 江宇微笑著取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旅遊景點的宣傳海報。 圖畫上,是排列整齊計程車兵塑像。 飛鸞怔怔的看著,眼中閃過恐懼:“就是他們,武器像,盔甲也像,不過夢裡戰甲是黑灰色。” “感受不到生機。” “還有很大的弓弩和戰車。” “主人,他們...” 女孩看清海報下面介紹,難以置信的看向主人:“這麼遠,怎麼會來琴島?” 江宇把海報揉成一團,扔在地上:“殺過來。” “九州人口會少一半。” “這場戰爭開啟越晚,人類傷亡就會越高,他們積蓄能量的速度遠遠超過人類。” 飛鸞視線落在紙團上,一時間回不過神,不解的問道:“他們是誰?” 江宇表情嚮往,語氣無奈:“還能有誰,我們那位迷人的老祖宗。” “一統天下,讓車同軌,書同文的始皇帝。” 飛鸞忘記呼吸,美好顫動:“能不能避免戰爭,九州曾經也是他的天下。” “我們和他又不是仇敵。” 江宇輕輕吹了口氣,小丫頭打了個寒戰,忍不住白了主人一眼。 生氣都是討好的味道。 江宇搓動指尖,掌心燃起火焰,很燙,輕聲說道:“天女魃要開啟黃帝墓穴,沒人攔得住。” “黃帝陵一旦開啟,所有屍將墓穴都會隨之解封,將時間提前也好,它們現在戾氣薄弱,戰力不會讓人太絕望。” “時間推得越久,戾氣積累越強,到時死的人更多。” 經典電車難題。 江宇現在就是那名電車司機,前面兩條軌道,電車改道,壓死一個人,不改道,壓死五個人。 關鍵是方向盤還不在他手中,沒有正確答案。 天女魃實力比他弱不了多少,兩人的關係不是主僕,更像是朋友。 呃—— 比朋友稍微親密了一點點。 飛鸞想的很認真,微微皺起眉頭,提醒道:“主人,這件事你不應該告訴我。” “必須保密,不要挑戰人性,訊息洩露,琴島會成為眾矢之的,你也會成為屠戮九州的罪人。” “他們只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沒人在乎真相。” 江宇點了點頭,人性之惡他接觸太多,還用不到一個小丫頭給自己上課。 “以後看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