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獻以為是打破奏樂底線的事,紅著臉低下頭。 “你說就是,我盡力。” “那時候我不是做作,只是不怎麼習慣,實在做不到。” 江宇撩起子獻秀髮,摩挲著她耳後的封神印記,沉默不語。 契約等級太低,他不是很放心。 他向來對人心沒什麼奢望。 子獻明白江宇在暗示她契約的事,把封神契約提升到最高許可權。 答應過的事不好反悔。 她對江宇還算了解,小色坯說出口的話都會做到,尤其是對天女。 “主人,你想做什麼做就是,我能接受。” “天女沒你想象的那麼矜貴。” 子獻忍不住在心裡腹誹。 自己在主人心裡的印象就如此不堪? 拜託,難道她真會為了玩遊戲的事翻臉不成。 她什麼折磨沒受過,再沒底線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比禿鷲啃食更辛苦? 江宇解開子獻的紐扣,小丫頭臉紅的滴血,不知道小色坯又想玩什麼新遊戲。 有點忐忑,又有點期待。 江宇看著眼前晶瑩纖細的後背,輕輕摩挲著,說出的話讓子獻如墜冰窟。 “你身上的碎魂符文還在不在?” “我想看看。” 子獻轉過身,看向江宇的眼神很恐怖,隨即轉為落寞:“你是要羞辱我嗎?” “我沒說謊,蚩尤沒碰過我,碎魂符文真實存在。” “有封神契約,你知道我不能對你說謊,羞辱我會讓你覺得開心嗎?” 江宇欣賞著景色,絲毫不在意子獻的過激反應,柔聲說道:“我想見識下。” “讓蚩尤隕落的符文是什麼樣的存在。” “啟用它!” 封神契約穩固,級別升至最高,他對子獻不再防備。 若是之前,江宇真不敢冒險。 契約升級前,他原本只是打算問一句。 子獻搖頭:“碎魂符文啟用後就會消失,何況我死過一次,怎麼可能儲存下來。” 隨即,女孩想起什麼。 眼中的落寞轉為驚喜,完全忘記矜持,轉過身緊緊抱住江宇。 “能行嗎?” “他可不是蠢貨,只要還有一絲殘念就不會讓我近身。” “我和他沒有多少感情。” 江宇站起身,子獻很自覺的跪下,抬起頭,女孩眼神閃閃發光,她看到了少許希望。 “感情這事誰說的準呢?” “符文你還記得多少,越準確越好,有時間畫出來。” 子獻陷入回憶,不自覺停了下來。 江宇拍拍她的腦袋:“用心彈,別分神。” 子獻無語,剛湧上腦海的痛苦記憶煙消雲散,不知道該難過還是高興。 跪坐好,雙手擺正古琴,沒好氣的輕輕彈了下琴絃。 “主人,總感覺你看我的眼神不對勁。” “我和她們有區別嗎?” 子獻能感覺到,主人眼中是一種很驕傲的表情,莫名其妙。 江宇實話實說:“你不也說過,天女奏樂的場面可不多見。” “虛榮心懂不懂?” 子獻似懂非懂,深深低下頭。 琴聲錚錚,曲境幽深。 你要虛榮心嘛,給你就是,男人有時候真的很容易滿足,一點小甜頭就能讓他們賣命。 “主人,想聽什麼樂曲。” “什麼都行。” 黃帝遺蹟難度她很清楚,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未知數,總不能讓主人虧太多。 讓他開心下應該的。 江宇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燭光重塑身體未免也太慢了,幾個月過去連個泡都不冒。 若不是偶爾傳出能量波動,契約完好,江宇都怕她死在自己別墅裡。 “主人,你不要太過分!” “要不要再考慮下,我剛才就是隨口說說而已,當不得真...” “太難了,我怕彈不好。” 見沒得商量,子獻強行演奏。 琴絃崩斷,慘然音符傳出很遠,四弦一聲如裂帛,音符凌亂不成曲調。 桌子上的書被清風翻開,那一頁赫然寫著: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 幾日後,天女魃子獻別院。 書房地板上全是團成團的廢紙,子獻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大腦一片空白。 記憶中,大巫畫下符文後,那種強烈的痛楚回想起來很清晰。 至於符文誰會記得? 江宇推門進來,子獻可憐兮兮的看著主人,她快崩潰了。 一遍又一遍回想痛苦,還是連不上圖案。 江宇看著桌子上的宣紙,想起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