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了,監牢裡靜悄悄的,連呼吸聲都沒有。
良久,趙子良才開口:“牢頭!”
牢頭聽見,立即上前點頭哈腰,堆起笑臉道:“將軍,小人在!”
趙子良道:“刺殺本將軍的刺客昨夜已經被人下毒毒死了,對嗎?”
“啊,對,對!”牢頭連忙答應,但又反應過來,急忙改口:“不,不,這不是還在這兒嗎?”
趙子良突然扭頭盯著牢頭:“那昨夜被毒死的是誰?”
牢頭愣了愣,答道:“一個死囚啊,不是將軍讓小人找一個死囚把刺客換了麼?”
趙子良滿臉殺氣:“本將軍讓你這麼做了嗎?你可要想清楚了,搞不好你的項上人頭隨時都會落地!”
“啊?”牢頭驚叫一聲,他總算還不算太蠢,急忙道:“沒沒沒,刺客已經被毒死了,是有人在刺客的飯菜中下毒毒死了她!”
在聶三娘疑惑和目瞪口呆之中,趙子良看著她,卻對白孝德吩咐道:“孝德,給這位找一身小號的盔甲來!”
“諾!”
從左金吾衛監牢出來,趙子良揹著手站在路口看著來往不斷的行人對穿著盔甲的聶三娘道:“你可以走了!孝德,放了她”。
白孝德聞言向控制聶三孃的兩個扈從擺了擺手,兩個扈從便放開了手,但依然很警惕的盯著聶三娘,防備她突然發難對趙子良不利。
聶三娘有些愣神和疑惑,“為何放我走?”
趙子良嘆道:“我與你並無私仇,這一點,相信你並不否認吧?你只是一件殺人的工具,就算殺了你,你的僱主也會繼續收買其他的刺客繼續來殺我,沒有你,別人會訓練出其他的刺客!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去和你的僱主了結恩怨,從此我們各不相干!”
聶三娘盯著趙子良許久,才吐出一句話:“你是一個奇怪的人!”說完轉身快速穿過街道消失在佈政坊的小巷裡。
白孝德忍不住道:“將軍,您怎麼放她走了?她還會來殺您的!”
趙子良搖頭道:“不會了,自從她的僱主派人來殺她滅口,他們之間的僱傭關係就已經結束了!孝德啊,刺客的世界你不懂!”
白孝德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小聲嘀咕:“難道你就很懂?”
······
胡姬酒肆乃是長安城內最大的勾欄院之一,賣酒可不是它的主要經營業務,它的名字雖然是酒肆,但卻是掛羊頭賣狗肉,它這裡有著不少大唐周邊小國、部落的女子,還有從西域昭武九姓諸國、大食國和西方東羅馬帝國的女子。
李林甫管家吳振酒氣熏熏、神清氣爽的摟著一個胡姬從酒肆內走出來,身邊兩個江湖人士也各摟著一個胡姬,吳振在門口與胡姬嬉笑**,“小心肝兒,老爺我要走了,不親老爺一口麼?”
那胡姬撒嬌道:“哎呀,吳老爺你壞死了,這大門口的這麼多人看著,多不好意思啊!下次你來,奴家一定讓你滿意”。
“嘿嘿嘿!”吳振用手指頭勾起胡姬的下巴,一臉賤笑:“好好好,你這騷蹄子就是會撩人,老爺我過兩天再來捧你的場!”
拍了拍胡姬的美臀,吳振再次心滿意足的賤笑一聲,招呼旁邊兩個江湖人士:“關大俠、何大俠,走了走了,很晚了,趁著還沒宵禁快點回去!”
兩個江湖人士紛紛淫笑著與胡姬們告別,和吳振一起從龜奴手中接過馬匹韁繩,各自翻身上馬離開胡姬酒肆。
三人騎馬一路向李林甫府邸前行,一邊笑著議論著胡姬酒肆的番邦女人們的各種服侍男人的奇怪招式,說著興奮處,三人都忍不住同時發出一聲聲令人厭惡的笑聲。
就在這時,前方街道上突然出現了一位身穿黑衣、頭戴面紗斗笠、手持寶劍之人,看那身形,似乎是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