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應該的!”趙子良當即端起酒杯對李亨道:“多謝太子殿下為末將主持公道,末將敬殿下一杯,先乾為敬!”
李亨見狀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將軍戰功卓著,武藝高強,治理左監門衛和左金吾衛都大有成效,孤很是欣賞。先如今這朝中大多是庸碌之人、無能之輩,再加上父皇又被奸相李林甫一干人等矇蔽。以至於朝廷越來越烏煙瘴氣,實在需要趙將軍此人正直忠貞之人廓清濁氣、整肅風氣,將軍雖然現在被停止職務,卻萬不可灰心喪氣啊!”
李泌在一旁幫腔道:“是啊,趙將軍,調查已經結束了。太子殿下已經搞清楚了所有事情,即日便可向陛下稟報,將軍很快就可以恢復職務!日後將軍有何困頓和難處,都可以來找太子殿下,殿下很欣賞將軍。必定不會拒絕!”
趙子良沉吟片刻拱手道:“太子殿下的心意,末將明白!殿下是大唐皇位的首位繼承人,如果末將是文臣,必然以殿下馬首是瞻,但末將身為武將,如果與殿下走得太近,一旦被人捅到陛下那兒,末將會受到如何的處置倒是不在乎,如果牽連到了殿下就大為不美了,如今陛下子嗣當中唯有殿下英明遠超其他皇子,如果因為末將而讓殿下受到陛下的猜忌,大唐的江山就前途未卜啊!日後,只要不危害到陛下、不危害大唐社稷、不違反大唐律例、或對國家有利之事,殿下但有吩咐,末將無有不從!”
聽了趙子良這番話,李亨和李泌兩人互看一眼,雖然此行沒有達到他們的預期,但趙子良把話說到這份上已經讓他們很滿意了,趙子良表示不會與他們走得太近,但也表示特定的情況下,他還是站在李亨這一邊的,至少在不牽涉皇帝的情況下,趙子良絕對不會幫著李林甫對付他,只要他還是大唐的太子,趙子良就不會對他不利。
趙子良走後,李亨問李泌:“先生以為這趙子良如何?”
李泌拱手道:“殿下,看得出來,殿下很欣賞他,此人是一個忠義之士,但卻拉攏不了,不過可以肯定,他不會幫助殿下的政敵,對於這樣的人,殿下不能與之交惡,有些事情甚至可以借用他的手去做!”
李亨點了點頭,又道:“孤還是有些擔心,此人嫉惡如仇、剛正不阿,而孤手下卻有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和生意,如果被此人發現,只怕他不會手下留情,他的左金吾衛右衛將軍府可正是管著這一攤子事啊!”
李泌道:“殿下,難道就不能捨棄這些東西和生意嗎?”
李亨搖了搖頭道:“暫時還不行,現如今朝中那些官吏哪個不是貪婪之輩?想要拉攏他們,沒有銀錢怎麼能行?而且孤的東宮開銷甚大,沒有錢是萬萬玩不轉的!”
李泌聞言狠狠道:“都是李林甫這些年把朝廷的風氣給搞壞了!可是殿下,殿下手裡的那些見不光的東西和生意如果繼續做下去,一旦被皇帝發現,殿下就會受到猜忌啊,這可是因小失大的事情,而且那些能夠被銀錢收買的官員,真的就可靠嗎?萬一在關鍵時刻他們被李林甫那幫人收買,豈不是會在我們後背捅一刀子?”
李亨本來就是一個耳朵根子很軟的人,此時見李泌說得這麼嚴重,頓時有些慌亂,忙問:“那以先生之意該如何處置?”
李泌思索片刻道:“既然殿下暫時缺不了那些見不光的生意,那不如重新做一番佈置,做到一旦出事就可以及時掐斷他們與殿下的聯絡,讓殿下您完全撇清干係。從趙子良上任左金吾衛右衛將軍之後的所做所為來看,他先是對下面的兵士進行了嚴厲的整肅,再又對將校和官吏們進行了大規模的清理和整頓。在他這一連串的動作下,長安縣的治安狀態大大改善,以下官的推斷,接下來他只怕還有大動作,整頓了內部之後,殿下請想。接下來他會幹什麼?”
李亨想了想就說:“既然內部得到了肅清,那麼接下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