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都是自己人,岑先生有什麼話只管說!”
岑參點點頭,沉吟片刻便道:“將軍,你自從碎葉都督府重新大通了絲路開始,便調往京城,每任一職便不出一兩年就被調走,在河西也只呆了兩年,在河東只待了一年,在漠北同樣只待了一年多,以將軍之戰功赫赫,不但不升官,卻反而遭貶,將軍可知為何?”
眾人聽了岑參的話,都想起來,趙子良確實在一處任職期限從來沒有超過兩年以上,就比如在河西,到任之後重建了大斗軍,並且帶兵解了涼州之圍,還出兵打退了吐蕃軍,時隔半年以後出兵開始全面反擊,以一軍之力打得吐蕃軍潰退千里,收復和佔領了大片土地,但他很快就被調走了。
不僅是在河西,就是在河東和漠北同樣也是如此,任職期間都是政績和戰功彪炳,但很快就被調離,這是為何?
趙子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被岑參提出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是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地方任職超過兩年以上,天大的功勞不但沒有獲得相應的提拔和獎賞,反而換來了皇帝和朝中大臣們的猜忌。
想到這裡,趙子良起身向岑參行禮道:“先生高士,請先生教我!”
岑參連忙讓開,說道:“將軍切不可如此,下官不敢受將軍之禮!將軍請坐,下館子這就為將軍一一道來!”
趙子良連忙坐下,向岑參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岑參便向趙子良和在座其他將校拱了拱手,說道:“將軍可曾聽過一句話叫做‘飛鳥盡,良弓藏’?”
趙子良點頭道:“這個自然,本將軍雖然駑鈍,但也讀過不少書,自然是知道這句話的!先生的意思是·······?”
岑參說道:“就好比將軍在碎葉都督府時,以將軍之威名,很快便讓西突厥各部俯首,並與各部約定成俗,重新開啟了絲路,而且各部穩定,不再叛亂,將軍之功不可沒,但將軍對於朝廷來說,在碎葉都督府的作用就結束了,為了避免將軍長時間待在碎葉都督府可能造成的尾大不掉或擁兵自重,皇帝或朝中有人忌憚這一點,更忌憚將軍之戰功,因此把將軍調離!同樣,將軍在河西、河東和漠北都是如此,將軍大敗了吐蕃人,打得吐蕃搖尾乞憐、處處告饒,吐蕃從此老實了,因此將軍在河西的作用也就沒有了,朝廷因此把將軍調走去河東,漠北,以至於將軍一直被調來調去,邊疆地帶哪裡有危局、哪裡有叛亂,將軍就被調去哪裡平亂!”
趙子良整個人魔怔了,其他將校更是義憤填膺,這他嗎算什麼?皇帝和朝廷過河拆橋也做得太他嗎的噁心了吧?而且做得這麼明天,在座這些人除了岑參之外,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出來,還是大局觀差了一點啊!
良久,趙子良才回過神來,並破口大罵:“擦,竟然把老子當成了救火隊長!可惡!”
罵了一通之後,趙子良平息一下憤怒,問岑參:“先生,如今本將該何以自處?”
岑參沉吟片刻道:“將軍若不想很快再次被打發走,這踏實力部叛亂就不應當這麼快被平定下來,否則踏實力部叛亂被平定之後,可以預見將軍被調走之期就不遠矣!而且將軍若想長期待在這裡,不但暫時不能平定踏實力部,而且還要製造與各部的矛盾,或暗中使他們壯大,如此一來,這裡就更需要將軍鎮守,朝廷就不能輕易把將軍調走,否則誰來收拾這爛攤子?”
趙子良腦海中突然閃現一個詞,並脫口而出:“你是讓我養賊自重?”
眾將聽了這個詞,都是心頭一凜,這事要是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由不得不他們不心驚肉跳。
岑參連忙道:“將軍,下官可沒這麼說!下官無意冒犯將軍對大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