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客棧還有空房,但都是很一般的房間,上房沒有了。”
楚無恨看著逐漸駛近的馬車,稍稍提高了音量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也不好讓別人騰出房間來給伯陽侯一家住,只能委屈侯爺夫人和世子將就一下了,反正就一晚,大家路上奔波都累了,莫再驚擾了陛下。”
謝霜歌嘖嘖感慨:“好黑的心。”
這人分明是故意的,看著叢上雲安排房間忙的焦頭爛額,故意沒提醒他給伯陽侯府的人留位置。
現在人到跟前了,先拿這些話壓他們,要是知情識趣的,肯定就順著他的話走了。
謝霜歌一改之前的煩悶,坐下來靜靜的看好戲,對楚無恨的感官又好了幾分。
伯陽侯府的馬車停下,車門開啟,伯陽侯率先下車,他仰頭看了眼客棧,見裝潢還算大氣,這才緩了臉色,看向楚無恨拱手道:“楚大人。”
楚無恨回禮:“侯爺辛苦了,城裡的客棧都包了下來,只剩這家還有空房,因著錦衣衛的疏漏,沒有給侯爺留好房,現下只能委屈侯爺去次一等的客房住。”
這些話伯陽侯在馬車上的時候就聽見了,他微微一笑,“無妨,就住一晚而已,有張床就行。”
“侯爺果然通情達理。”楚無恨笑著道:“既如此,那我就回去向陛下覆命了。”
伯陽侯點點頭:“楚大人慢走。”
楚無恨給叢上雲一個眼神,轉身欲走,忽見後面的馬車簾子掀開,沈含譽下來了。
腰間那個做工有些粗糙的荷包一下子抓住了楚無恨的視線。
楚無恨眯了眯眼,沈含譽察覺到他的視線,三兩步上前行禮道:“楚大人,好久不見。”
謝霜歌看著他站在前面,屏住了呼吸,眼珠不錯的盯著荷包看,神情逐漸憤怒起來,“你還有臉戴出來?你配嗎?”
察覺到玉佩的異動,楚無恨眸光微動。
“楚大人是在看我腰間這個荷包?”
沈含譽察覺到他的視線,大大方方的張開手臂給他看,“好看嗎?”
楚無恨意味不明的看著他:“不像是繡孃的手筆。”
沈含譽輕輕一笑:“繡工雖然差了點,但勝在心意可貴。”
四目相對,他的眼底暗含挑釁。
楚無恨也笑了:“是嗎?”
他深深看一眼那個荷包,並沒有如沈含譽的意問下去,轉頭走了。
沈含譽:“……”
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全都沒了用。
謝霜歌氣的在玉佩裡打拳,越想越不值,很想回到過去掐死那個挑燈繡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