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恨臉色黑下來,他本意是想帶謝霜歌來看看水中月,兩人獨處一會兒,他好逗逗謝霜歌,免得她在玉佩裡憋悶無趣,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卻被這個不知道哪來的、不知廉恥的男人破壞了!
還差點被她看到那不堪入目的東西!
楚大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先安撫的按了按玉佩說:“公主稍安勿躁,閉上眼睛,臣去看看。”
“為什麼要閉眼?我也要看。”謝霜歌涼颼颼的說。
楚無恨額角青筋直跳,壓抑著低聲道:“不許。”
“可我看沒看你又不知道。”
謝霜歌故意氣他。
楚無恨:“……”
謝霜歌正得意著,眼前一亮又一黑。
“你做了什麼?”謝霜歌聽著悉悉索索的聲音,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楚無恨笑了下,“沒什麼,臣隨身帶了帕子,未免汙了公主的眼,臣只能把玉佩裹起來了。”
謝霜歌:“……”
楚無恨下了橋走到河邊,厲聲喝問:“滾出來!三更半夜不睡,赤身裸體在此地意欲何為?”
河中的秦烈聳然一驚,他沉在水下猶豫著要不要浮上去,這人是誰?難不成是巡邏的御林軍?
楚無恨見水面上沒動靜,眉眼間的戾氣又多了一分,“你現在上來交代清楚,我不治你的罪,你若是不上,我只能請你去北鎮撫司坐坐了。”
謝霜歌的好奇心壓過了好勝心,靜靜的豎起耳朵聽著。
水下的秦烈心沉了下去,只覺自己真是流年不利。
撞上御林軍頂多被盤問幾句,沒事就放了,怎麼好死不死的就撞上了錦衣衛呢?
他們就是一群惡犬,被盯上了,不扒層皮是不可能的。
出去還是不出去,是個問題。
秦烈感到一陣窒息。
然而他沉默的這段時間,已經把楚無恨的耐心耗盡了,他抬起手輕輕往下一壓,暗處的錦衣衛得令,立刻現身,向著河邊包圍而去。
水中的倒影讓秦烈猛地一個激靈,想起自己的身份,他更不敢被錦衣衛抓到了,當即就浮出水面拼了命的往前遊。
“抓住他!”
楚無恨厲喝一聲,錦衣衛們縱身躍入水中,魚一樣的追上了秦烈。
秦烈到底不熟悉水性,折騰了一會兒還是被錦衣衛抓了個正著。
楚無恨看著他赤身裸體的被押上來,臉色肅殺,“把他那東西給我遮住,看著礙眼。”
一陣涼風吹來,秦烈忙夾緊了腿,畏懼的看了楚無恨一眼。
楚無恨卻沒再看他,錦衣衛抓起秦烈的褲子,粗魯的給他套上,弄得他羞臊的臉通紅,卻又不敢反抗。
“把他送去北鎮撫司,好好的查查。”
“是!”
秦烈不敢辯駁,低著頭裝出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被帶走。
等人走了,楚無恨按了按額角,謝霜歌問:“什麼人啊?”
楚無恨搖搖頭:“等北鎮撫司審完就知道了。”
謝霜歌聽出他語氣裡的鬱悶,頓了下,清了清嗓子,“咳,你剛才說讓我看什麼?”
楚無恨眉梢一揚:“你想看?”
“當然了,不然你出來幹嘛?”
謝霜歌催促道:“快點,是什麼啊?”
楚無恨折身回到橋上,解下了裹在玉佩上的帕子,謝霜歌眼前恢復光明,她眨眨眼,就聽楚無恨說:“你看橋下正中央的位置。”
謝霜歌放眼眺望,就見水底一輪圓月,群星環繞,隨著微風泛起粼粼波光。
“這有什麼……”謝霜歌本想說這有什麼稀奇的,卻猛地一怔,如今已是八月下旬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