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一場後,謝霜歌惱了,直接和楚無恨冷戰,不管楚無恨說什麼都不吭聲,被鬧得煩了,她就哼一聲,反正就是不說話。
楚無恨雖然無奈, 但還挺享受這種感覺的。
讓一個人的情緒為自己而動,他會覺得自己的存在不是全無意義。
所以謝霜歌單方面冷戰的時候,楚無恨心情反而變好了。
謝霜歌暗暗磨牙,她再隨隨便便搭理楚無恨她就是狗!
辛無說幹就幹,還真的熬了碗黑乎乎的補藥來,楚無恨也沒拒絕,吹了吹就一飲而盡, 隨後用帕子擦了擦唇,沉聲問:“藥水研究的如何?可以做出來嗎?”
提到藥水辛無就頭疼,“屬下今日研究出了個大概,但似乎缺了點什麼。”
楚無恨端起瓷杯喝了口清水,壓下嘴裡的苦味,“缺什麼?”
辛無捏了捏下巴:“嗯……或許拿人試試就知道了。”
“行,正好秦烈的屍體還在詔獄裡放著,現在還沒爛,你去試試。”
說著楚無恨解下腰間的令牌遞給她:“去吧。”
“謝主子,屬下這就去。”辛無拿著令牌風風火火的去了。
楚無恨出門的時候見辛行站在廊下, 蔫頭耷腦的,似乎還沒從上午的烏龍里緩過來,頓了一下, 忽然道:“辛行——”
辛行立刻站直身子轉過來,“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把當年洛南城一戰的資料整理一遍,事無鉅細,抄好給我送來, 越快越好。”
楚無恨面色肅然的說。
辛行一接到任務, 眼裡頓時多了幾分亮光, “屬下這就去辦,定不讓主子失望。”
楚無恨頷首:“嗯。”
辛行便精神百倍的去了。
謝霜歌看著他腳步輕快的背影,陰陽怪氣道:“有些人啊,就是不會說話,明明是好心,還要靠人家猜,你這麼彆扭,是麻花成精嗎?”
這人儼然忘了自己之前說再搭理楚無恨就是狗的話。
楚無恨忍俊不禁,“公主,這話你該問自己啊,誇個人都恨不得翻山越嶺,拐個十八彎,你是什麼小麻花精。”
他捻了下玉佩,笑容寵溺中帶著幾分狡黠,“還挺甜。”
謝霜歌:“???”
青天白日你在說什麼鬼話?
“楚無恨,我最後再說一遍,我是公主!你敢不敢當著舅舅的面這麼說話,你看他打不打斷你的狗腿!”
楚無恨便低低的笑了起來,“可公主現在在臣的玉佩裡, 臣放肆一點,也不是十惡不赦吧?”
他輕輕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看著在風中飄搖的樹葉說:“畢竟日思夜想,難免情不自禁。”
謝霜歌:“……”
吃人的嘴軟,拿人家手短,她今天可真真的領教了這句話的真諦。
被堵得半天沒說出話來,謝霜歌自覺輸了一城,轉身留給他一個孤傲冷漠的背影,“楚大人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你和風說去吧。”
楚無恨倚在柱邊笑意輕快,心如生翅,振翼而飛。
……
東宮。
有人策馬疾馳而來送了一封密信。
衛九燁看過密信後,神色玩味起來。
他捻著信紙邊緣,看向來送信的暗衛,“這封信從何而來?”
暗衛跪在地上低聲道:“是幽城下屬秋陽縣的縣令接到的匿名檢舉信,秋陽縣縣令頗有清正之風,不肯與幽城上下官員同流合汙,不願給城主行賄,便受到了一眾官員的打壓,五年了都沒能離開幽城,他早就恨透了他們,但苦於沒有證據,所以一直忍著,如今接到這封檢舉信,立刻便派人送了出來。”
太子近日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