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假的,楚無恨能有什麼壞心眼呢,他只是想和嘉寧單獨相處罷了,畢竟兩個人要說話,不能有第三人在場,不然很容易被誤會成有病。
看著楚無恨施施然的上了前面的馬車,辛止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一臉懵的上了後面那輛。
整理好之後,錦衣衛就護送他們往城外去。
馬蹄聲噠噠響起,謝霜歌忽然反應過來,有些興奮的搓搓手,“我還沒去過金都和行宮以外的地方呢,幽城在哪兒啊?”
身為公主,很多時候比尋常人家的女子自由, 但因為身份尊貴,這個自由, 也只是在金都裡自由,出遠門的話不說會不會被別人說三道四,皇帝和太后就第一個不同意,生怕她出點什麼意外。
畢竟她是長公主和駙馬的唯一血脈,獨苗苗可不能再有個差池。
“幽城在金都西南,坐馬車的話,三天就能到了,如果騎駿馬, 快馬加鞭,不到一日就能到。”
楚無恨以前走南闖北,對這些地方都很熟悉。
“三天啊?那還不是特別特別遠。”
第一次出遠門的激動讓謝霜歌有點坐不住,她在玉佩裡走來走去,“楚無恨, 咱們打個商量吧?”
楚無恨眉梢輕揚:“公主想做什麼?”
“也沒什麼,我現在在玉佩裡,看東西不太方便,只能看到玉佩正面的範圍, 出城之後,你能不能讓我對著窗外啊?我想看看風景。”
有求於人的時候,謝霜歌的聲音都軟了下來。
楚無恨拇指落在玉佩上輕輕摩挲,謝霜歌都咬牙忍了。
對,她就是這麼能屈能伸!
“行不行啊?”謝霜歌見楚無恨光摸不說話,忍不住催促。
楚無恨眸光微閃,唇邊泛起一個稍顯不懷好意的笑容,“嗯……也不是不行。”
謝霜歌眼睛一亮,“謝謝你啊,你真是個好——”
“但臣有個條件。”楚無恨補充了一句。
謝霜歌:“……狗東西。”
狗東西·楚無恨面不改色的說:“臣之前在你給臣繡的但是意外落入沈含譽手中最後完璧歸趙的荷包裡看到了一張紙條。”
謝霜歌冷笑,“說這麼一長串氣都沒喘,怎麼沒憋死你?”
而且你聽聽自己說的是人話嗎?
什麼給你繡的?什麼意外落入沈含譽手中,你還能再自欺欺人一點嗎?不要臉到你這份上,真是讓她開了個大眼了!
楚無恨說的一點也不心虛,自動無視了謝霜歌罵他的話,繼續道:“紙條上寫了句詩,臣覺得挺好的,不知道公主是否願意再給臣寫一句?”
謝霜歌眯起眼, 想看看他還想作什麼妖, 語氣溫柔的問:“所以呢,你想我給你寫什麼?”
楚無恨認真的思忖片刻,解下玉佩捧在掌心,笑意盈盈的說:“當然是要公主自己想,不要罵人的,要和之前的紙條一樣情緒的。”
那張俊美又不失硬朗的臉忽然出現在視野中,謝霜歌愣了一下。
很久沒這麼面對面的看著楚無恨了,謝霜歌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卻也移不開視線。
楚無恨似乎沒在笑,但眼神柔和,微微彎起,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笑意更加動人,謝霜歌看著看著,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心跳聲。
之前沒發現,楚無恨的瞳孔顏色似乎比尋常人要深一些,格外的黑,沒有情緒的時候看起來幽沉不見底,像兩口枯井,讓人害怕,而倒映著細碎光芒的時候,又顯得格外明亮有神,注視著一個人時,有種無聲的溫柔。
“嗯?公主不願意嗎?”
楚無恨聽不到謝霜歌的聲音,忍不住按了按玉佩。
謝霜歌臉上一熱,別過臉煩躁道:“別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