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棟是高層,但這裡的高層最小也是兩百平的,房價千萬起步。
韓烈眯了眯眼睛:「不愧是高材生,年紀輕輕就能自己買樓了,不像我這種拆遷暴發戶。」
初夏這才得知韓烈能住在這裡,全靠家裡趕上了拆遷。
如果韓烈自己創業住別墅初夏被他打臉羞辱也會因為佩服忍一忍,現在兩人半斤八兩,他靠拆遷她靠爸媽買樓,誰也沒比誰高貴。
懶得再扮演滿足他虛榮心的前女友,初夏拐個彎,寧可繞遠也不想給他當陪聊。
可她一拐彎,奶茶噠噠噠自動導航拐了過來,韓烈也過來了。
初夏只能忍著,都是業主,她管不了韓烈在哪遛狗。
「用不用幫忙?」
在跟著她走了幾十米後,韓烈彷彿才發現前女友需要幫助一樣,淡淡開了口。
初夏冷冷的:「不用。」
韓烈挑眉:「嫌我是暴發戶,給高材生幫忙都不配?」
初夏沒力氣與他吵。
韓烈突然抓住拖車扶手,從旁邊幫忙推。
初夏見他非要糾纏,索性讓開地方,全都給他,反正也是他害自己繞遠的。
韓烈正式接過拖車,並將行李箱上的遮陽傘丟給她:「自己拿著。」
傍晚的紫外線指數也能達到四,初夏啪嗒撐開傘,拉開與韓烈的距離,獨自走在一旁。
奶茶左看看右看看,然後跑到了初夏後邊,走在初夏的影子中。
韓烈看眼奶茶,冷笑:「它倒是長情。」
初夏皺了皺眉。
長情是褒義詞,韓烈那語氣,明褒奶茶,暗貶誰呢?
是貶她當年與他談了一個多月戀愛就甩了他?
初夏這八年雖然不是為了韓烈才一直單身,純粹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但至少她一直單著,而韓烈自己說過他要去約會,說明他被她甩了之後至少交過一個女朋友,那韓烈有什麼資格諷刺她不夠長情?
手機突然響了。
媽媽廖紅打過來的。
初夏目測了下她與韓烈之間的距離,才接聽電話:「媽,你下班了?」
韓烈抿了下唇。
廖紅打電話只是詢問女兒今天都做了什麼,初夏一一報告,包括她已經跟中介定了辦公室地點,包括她已經收到了快遞並搬回了家,最後還撒謊說已經在外面吃了晚飯。
等初夏掛了電話,前面就是九棟樓了。
初夏想接過拖車。
韓烈用腳踢了下底下那兩大箱子書:「這個你搬得動?」
初夏搬不動,在b市時她叫的是上門取件,那邊的快遞小哥非常辛苦且敬業地跑了兩趟,才將兩箱子書從她的書房搬到了外面的拖車上。
就算她可以將箱子放到玄關,接下來也要從箱子裡取出那堆書一一放回書房,一次次跑不知道要跑多少回,不如直接將箱子抬進書房,省了書房到玄關來回跑的力氣與時間。
「我幫你搬到書房,你替我給奶茶洗澡,咱們兩清。」
初夏看向旁邊的奶茶,是有點髒了。
「上次什麼時候洗的?」
「半個月前?記不清了。」
在照顧奶茶上面,他的懶散倒是沒有變。
為了自己省力也為了奶茶,初夏同意了韓烈的條件。
初夏住在九棟樓的九層,901室。
她走在前面開門,換好拖鞋後從玄關櫃中取出一雙白色鞋套遞給門外的韓烈。
韓烈沒接,朝她抬起一隻大腳。
初夏這才注意到他穿的是拖鞋,好吧,拖鞋不好用鞋套。
初夏只好從鞋櫃裡取出她買給爸爸的備用涼拖。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