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難不成這位爺也對那斷袖分桃、龍陽之趣好奇?還是本身就……想到這裡曹顒趕緊掐斷了自己的臆想,聲音裡不帶一絲起伏的道:“回爺,知道。”
胤祹心中憋笑,對他腦子裡的想法多少有些瞭解,京城裡的八旗王勳,達官貴然,養戲子、蓄孌童的並不在少數,大多做的隱蔽,可是也總有那麼幾個明目張膽的,最為出名的除了那位王爺,還有個戲言“候中狀元汪,諭靈皋,免賜光;庶幾南沙,或者西湯,晦明風雨時,來往又何妨?雙雙白菜,終日到書堂!”的汪繹。
想起這位曾有幾面之緣文筆斐然、離經叛道、罔顧世俗的狀元郎,胤祹不由有些唏噓,或許是因為他那份擔當讓胤祹羨慕,總之他時不時的總會聽到些關於他的訊息,或者新的畫作,或是文人士子中流傳的詩詞。
只是他這樣冒著才氣偏偏又劍走偏鋒的人物難免收到排擠,為官加加減減、滿打滿算的也僅僅三年,便辭官回鄉了。
胤祹猶然記得他上摺子之前的那首滿是歸意的律詩“五年心事共誰論,惜別胥江日色昏。水底鬚眉終有相,雪中指爪已無痕。秋風鱸膾江南味,春雨梅花處士魂。畢竟家山貧亦好,知君亦厭孟嘗門。”
讓人扼腕的是這位書畫詩詞俱佳的狀元郎,康熙四十五年便病逝,年僅三十六歲。
曹顒看著十二阿哥臉上的表情從輕鬆略帶笑意,變的唏噓索然,不由納悶的喊聲:“爺?”
胤祹回神,揉揉僵冷的面頰,緊緊紫貂裘衣道:“前邊帶路吧,到要去瞅瞅王大人截住的話頭下邊到底是什麼……”
曹顒離得近,儘管聲音很低他還是聽清楚了,心中一鬆,緊繃的麵皮都鬆了下來,讓餘光觀察著他的胤祹心中發笑,暗道看來那寶二爺的龍陽之好不是繼承自這位啊,或者說是還沒沾染上?
這欽差阿哥要逛相公堂子,總不好讓後邊那幾個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線的轎伕也跟著,於是賈六一把金瓜子撒下去,三人便輕裝往煙花巷裡鑽去。
好在胤祹自打出京後,只要不是正式的場合都是一副貴公子打扮,身上的衣物雖是宮制,不過顏色、樣式都不帶什麼標誌性的東西,胤祹美其名與此乃“低調的華麗”,除了識貨的,餘者看上去同身邊的曹顒差不了多少,至於賈六這頜下無須的人則一副小書童的打扮。
三人七拐八拐進了一條深巷,那簡簡單單、高高掛著的兩個大紅燈籠讓剛從黑暗中出來的人心中有些暖意,不過門前的安靜到底讓已經鑽了幾條巷子的胤祹有些納罕,而待到他站到那大敞的門前,待到幾人進了院子,看到眼前的景象,胤祹已經是懵了。。。。。。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昨晚睡過去了,這會兒先發這些,回頭補上,嗯,這期榜單總會在規定時間完成的,小黑屋什麼的,,,,嗚嗚,要出門,,
正文 江南行之煙花巷(中)
一百五十章江南行之煙花巷(中)
胤祹不是沒逛過窯子的人,當初為此還讓那人抓著短處過。只是這大清朝的相公堂子,他是真的第一次來。
只是這江南的頂級風月場所顯然和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樣。門口除了兩個大紅燈籠在隨風搖晃,沒有匾額,也沒有其他風月場所的所謂“迎賓”,也就是龜公。顯得。。。。。。有些寒酸。
要不是知道了這裡是三丈軟紅銷魂窟,胤祹還以為自己私闖民宅,進了一個小戶人家的大門。
門外也是一長溜的轎子,幾輛馬車,各有默不作聲的小廝或者轎伕看護著。
這一切,讓並不怎麼敞亮的門前很是幽靜,偶爾幾聲馬嘶聲在這巷子中顯得很是突兀……
看著黑黝黝的門中透出的些許微弱燈光,仿若一個張大口等著吞噬來著的怪獸一樣,竟是添了幾分陰森和肅穆。胤祹暗自嘀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