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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溫閣老好像還是沒說朕賞什麼比較好。”

溫體仁思忖片刻,道:“若真是要賞,不若將這流爵改成世襲罔替的爵位,加授鐵劵,聖上您看如何?”

這雖然不是實質性的獎賞,但若是論起稀有度來,絕對是罕見的賞賜,功勞大過天了。朱由檢吩咐道:“就按你說的擬旨,另外,將那封地劃給楊帆,這是朕當初做的承諾。”

溫體仁一滯,道:“不可啊,聖上。別說外姓功臣,就連朱姓皇室,按祖制都不應分邑,聖上切不可冒天下之大不韙,做此等裂土之事。”他感覺頭皮都麻起來,當初群臣死諫,才把封地一事告吹,如今聖上舊事重提,這不等於擺明要給群臣難堪嗎?

“一切若是遵循舊規,能夠平息西北的亂世,能夠解決天災帶來的饑荒,朕,還操著心?內閣的稅改被駁,朕這旨,你說下得,還是下不得?”做皇帝也不容易,誰不想聖旨一處,天下大呼聖上英明。就像當初產出閹黨一樣,歌頌他聖明的要多少有多少。可如今,稅改剛剛露出點苗頭,這奏摺便成千上萬地遞交上來,民間怨聲載道。他崇禎也好顧及面子,幾月前撤了周延儒也是無奈之舉。

其實操控著一切的,還是東林那幫人。老百姓不懂稅改帶來的好處,一聽要增加賦稅,看看如今都已經縮衣節食了,再加稅真的是活不下去了,便怨聲載道。殊不知這次的稅改,對於農業稅收,反而是不增反減,但這些都還是內閣出定的方案,頒佈的僅僅是海外貿易稅、礦稅、鹽稅、茶葉稅這幾種,把原先三十抽一的祖制,調整到了十抽一,這些平時在裡頭大賺特賺的商人立馬就急得跳腳了,聯絡朝中熟識的人脈,企圖駁回稅改。不僅如此,還四處宣揚這稅收一加上去,老百姓的日子還怎麼活。

於是街坊鄰里,就這麼傳開了。輿論一起,頭疼的便是朱由檢了。哪朝哪代,苛捐雜稅繁多,哪朝哪代,皇帝昏庸無道,都是戳脊梁骨的事情,所以,就這麼抹掉一個官員,草草地把稅改一事拖延下來,既不否決,也不實施下去。

下邊那些奸商、貪官、汙吏心裡頭都清楚地很,這是上頭作罷的意思,也就不再鬧事,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就算真的上頭吃了秤砣鐵了心,要稅改。這些人也有的是辦法,不過最好就是不改,你舒服,我也舒服。儒家講究中庸,你好,我好,大家好。這樣才能維護住另一個思想,那便是有序。君臣父子,忠孝仁義。

朱由檢道:“封地一事,等淩河伯回來再議。其他事宜,交由你辦了。”他還是妥協了,當真給了封地,估計翌日又是一堆的奏摺上來了。

見朱由檢鬆了口,溫體仁也是稍稍定了定心,道:“臣,遵旨。”

然而,就連這道旨意連票擬都還未出,另一則驚天訊息,再次震驚了整個朝廷。剛至山東登州的淩河伯楊帆竟然遇刺了!傳到宮中之後,朱由檢大發雷霆,差點欲將剛剛上任的登萊巡撫給撤了,敕封一事先暫緩,即刻派了欽差大臣,前往登州徹查此案。

誰動的手?

京師有仇的,沒仇的。有芥蒂的,沒芥蒂的,都思索著,到底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對楊帆動手。朱由檢看著剛送入宮中的奏摺,黑衣人、順刀、失蹤,錦衣衛那邊,幾個錦衣衛千戶飛鴿傳書送來的訊息,更是言明,在登州府一帶已經開始徹查。

朱由檢將奏摺攤在桌子上,揉了揉發澀的睛明穴,呢喃道:“誰吃了雄心豹子膽!”

京師的某處,雅間窗戶緊閉,幾人眉頭緊鎖。

“誰動的手?”

“不清楚,不是獅子頭的手下。”

“還是叫獅子頭小心為是,聖上已經派出欽差,這幾天,叫他們收斂點。”幾人都帶著面具,看不清真容。

“你們說,會不會是他……”

“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