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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看到劉兆難看的臉色,他心裡有著擔憂,但後面的棋還是一步一步有條不紊地安排著。
不過最終促使他走這一步的原因是劉兆。
劉兆這個人絕對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別看他和和氣氣對誰都笑眯眯的,但城府深得很。他以前和他打過交道,知道這個人對趙拓棠的憎惡絕對不比大頭這些人少,甚至可能不下於自己,但他就是有本事裝出波瀾不驚的模樣。他的所有平靜所有耐心都是為了等待一個時機,一個一擊必中的時機,所以,他更清楚眼前這個時機是多麼的難得。
劉兆突然拿著日記本站起來,“我要先查清楚這本日子的真偽。你的問題,我們一會兒再談。”
常鎮遠心底暗暗籲出一口氣,這等於成功了一半。另外這一半就要靠這本筆記了。
筆記是他陸陸續續寫的,字跡這一關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他和這具身體融合之後並沒有出現過排斥現象,如果不是照鏡子看到的身體不一樣,他甚至會覺得自己還是莊崢——一箇中年發福的莊崢。
唯一可能出現問題的就是紙張和墨跡。
本子他是在舊貨市場掏到的,2002年出產,而墨跡……他只能希望技術部門還沒有能夠精準推算出年月的技術,又或者劉兆不會細心到這種環節。畢竟,目前最重要的是證明這本日記是莊崢寫的。
——它的確是。
44、“惡行”累累(三) 。。。
等待在任何時候都是一種煎熬,無論是喜訊還是噩耗。
當大頭和小魚兒溜達回來時,就看到常鎮遠正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煙。
大頭看著菸灰缸裡慢慢的菸蒂,吃了一驚,“我剛倒的菸灰缸,你一個人抽這麼多?”
小魚兒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常鎮遠碾滅菸頭,微笑道:“無聊。”
大頭道:“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沒事鐵定不會抽這麼多的煙。究竟發生什麼事兒了?告訴你哥哥我,哥哥幫你擺平。”
有時候,常鎮遠會很反感大頭這種過度熱心的態度。他習慣獨來獨往,也習慣在精神上和物質上擁有自己獨立的空間,但是大頭總是能夠無視他擺在兩人中間的障礙,用自來熟的口氣滲透他的生活。
看著大頭熱情洋溢的臉,他突然一句話都不想說。
他為什麼要說?
他為什麼一定要去扮演常鎮遠?
他為什麼不能用常鎮遠的身體過莊崢的日子?
他在心底狠狠地質問著自己。
其實他現在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莊崢嗎?
為什麼不能連習慣和性格也照搬照抄?
為什麼要委曲求全?
常鎮遠覺得自己的矛盾越來越多,而答案卻越來越少。
“喂。發什麼呆啊?”大頭的手在他面前擺了擺。
常鎮遠舔了舔嘴唇,突然覺得口乾。他站起身,在飲水機下面接了杯水。杯子裡放著西洋參片,自從凌博今幫他泡了杯參茶他沒有拒絕之後,他的杯子裡就經常會冒出這些東西。
大頭還想再問,被小魚兒一個眼色制止了。
劉兆突然從外面回來。
大頭笑呵呵地想說幾句玩笑話,但對上劉兆難得的冷厲表情,話都被梗在了喉嚨裡,隨著唾沫又咽了回去。
“你先回去吧。”劉兆從頭到尾沒有再看常鎮遠一眼。
大頭和小魚兒目光驚疑得在兩人之間徘徊。
常鎮遠放下茶杯,淡然道:“有訊息通知我。”
啪。
劉兆將手裡的東西往桌上一甩。
常鎮遠頭也不回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