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鎮遠皺眉沒說話。
凌博今道:“還有其他事嗎?”
梁億搖頭道:“沒有了。我只是分公司的銷售經理,哪裡有這麼多機會見大老闆。”
凌博今道:“你的訊息對我們很重要,謝謝合作。”
梁億忙笑道:“配合警察破案是我們做市民的義務嘛。”
凌博今乾笑兩聲。這種話從這種有黑社會背景的人嘴裡說出來真是說不出的怪異。
梁億似乎也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虛偽,嘆氣道:“其實我也想早日抓到殺莊董的兇手。”
凌博今道:“放心。我們會盡力的。”
等梁億走後,凌博今見常鎮遠若有所思,問道:“師父,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常鎮遠站起來,突然停住腳步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凌博今笑道:“阿鏢師父。”
常鎮遠看了他一眼,走出門去。
凌博今低頭處理筆錄。
常鎮遠沒有走遠,而是回到之前沉思的地方點了根菸。
梁億提起的這件事他有印象。其實,他和趙拓棠布不和由來已久。雖說趙拓棠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但是在幫助拓展事業和擴張勢力的過程中,趙拓棠居功至偉。正因如此,趙拓棠的野心日益膨脹,開始不甘心屈居人下。他察覺後暗示了幾次,卻被當做耳旁風,以至於兩人的關係越來越緊張。
梁億說的事是使他們公開翻臉的導火線。前世的時候,因為徐謖承的出現,贏得是他,而這一世,贏得卻是趙拓棠了。
這樣一想,常鎮遠有種說不出的鬱悶。
徐謖承雖然是殺他的兇手,但同時,也是讓他多延續三年性命的恩人,即便他是無意的。但是經過兩世的對比,這種恩情就變得格外清晰。
如果他醒來之後立刻察覺時間的變化就好了,這樣莊崢不會死於爆炸,而他也會走向一條更加平坦的道路。可惜,他錯過了最佳的後悔機會。
“阿鏢,你坐在這裡發什麼呆呢?人都問完了?”大頭從審訊室出來,疲倦地揉了揉肩膀。
常鎮遠將菸頭丟在地上,用腳碾滅,“還沒。”
大頭道:“那是案情有新的進展?”
“算是吧。”常鎮遠道。
大頭道:“那問完之後我們一起坐下來說說。”
常鎮遠想了想,點點頭。
再往下問就沒什麼驚喜了。其他人都千篇一律的不知道,不清楚。
事後,劉兆將所有人召集到一起,問有什麼收穫。
小魚兒搖頭道:“莊崢的人緣不好。人都死了,手下居然還不肯透露訊息為他報仇。”
大頭道:“這你就不懂了。像他們這樣在道上混的都不願意讓警察來摻和他們的事,寧可用自己的方式解決。”
竹竿道:“那他們知道誰是兇手?”
常鎮遠道:“兇手自己一定知道。”
大頭道:“這不廢話嘛。”
凌博今道:“今天有個叫梁億的提供了一點線索。”他將梁億看到的說了一遍。
大頭聽完咋呼道:“這個梁億什麼來頭,為什麼別人都不說,就他說了?”
凌博今道:“是騰發下面一家外貿分公司的銷售經理。”
大頭道:“聽上去不像是道上的。”
劉兆道:“別忘了,莊崢是做走私起家的。外貿公司不就是一個很好的包裝嘛?”
大頭爬了爬頭髮,不解道:“就算是這樣,這個梁億不過是分公司的小經理,幹嘛這麼想不開出頭?”
凌博今道:“他一再問我們會不會保密,似乎對趙拓棠有所忌憚。”
“有忌憚是對的。”大頭道,“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