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鎮遠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的,難道禿驢真的讓人這麼難接受?
簡訊突然滴地響了一聲。
七點五十四分,來自林全勝。
凌博今見常鎮遠嘴角一勾,知道魚上鉤了。
常鎮遠開門見山地問起許海紅的事。
林全勝遮遮掩掩地回答了,並一再要他保證這些供詞絕對不會被冠上自己的所有權。
常鎮遠隨口敷衍著。反正到時候真要他出庭作證,也不怕他不來。即使當了警察,他的做法還是保留著莊崢的“豪邁”風格。
兩人用著無線訊號我追你跑地繞了將近一個小時,常鎮遠終於問到了些有用的供詞。比如說許海紅失蹤的時間,以及周進在失蹤當日離開名流夜總會的時間。雖然林全勝再最後關頭依舊咬緊牙關不肯指認兇手和周進,但是他所提供的這些間接證據讓周進夠吃一壺的。
他還想再繞繞,就見大頭急衝衝地推門進來道:“趙拓棠到了。”
趙拓棠的排場極大,一下飛機就由劉兆帶著幾個警察把他親自送上汽車,一路迎回來。
常鎮遠站在辦公室裡,看著趙拓棠在警察的簇擁下威風凜凜地走過時,心裡頗不是滋味。他一定要把這個人身上那件由他披上去的西裝扒下來,換上囚服!
他心裡的執念又深了一層。
審問由劉兆親自出馬,小魚兒做筆錄,所以常鎮遠等人就在辦公室裡等訊息,順便催催鑑證專家的物證訊息。
大頭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常鎮遠見他聽完電話臉色一變,忙道:“怎麼了?”
大頭道:“周進要逃?”
常鎮遠一愣,大頭已經往外跑了。他躊躇了下,跟上去,卻在門外遇到劉兆和趙拓棠。儘管知道現在的自己絕對不可能被認出來,他還是極不自然地撇開了眼睛。
趙拓棠也沒注意到他,而是一個勁兒地和劉兆握手,“幫助警察破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責任,只有警民密切合作,才能讓罪犯無處可逃。”
劉兆皮笑肉不笑道:“趙總說得真好。現在就是有太多目無法紀之徒,妄圖用人民的生命和血汗來築造自己的皇宮。這種皇宮就算造出來也是鏡花水月,海市蜃樓。我勸這些人還是及早收手。我國政策向來寬大為懷,只要他們願意為他們所犯的罪行付出應有的代價,黨和人民還是願意重新接納他們的。”
趙拓棠一臉真誠道:“劉隊長說的是。我們這些納稅人有劉隊長這樣盡忠職守的人民保姆,晚上睡覺就安心多了。”
兩人就這樣邊敷衍邊嘲諷地到了門口。
劉兆看著趙拓棠上了接他的車,才轉過身來,立馬沒了笑容,“我去找上面要逮捕令,立刻逮捕周進。”
原本想問他為什麼放走趙拓棠的常鎮遠改口道:“周進要跑路。”
劉兆急道:“立刻攔下來!”
常鎮遠看向凌博今,後者已經很有眼色地打電話了。
劉兆三步並作兩步跑去申請逮捕令。
小魚兒見常鎮遠眼巴巴地望著自己,解釋道:“趙拓棠把周進供出來了。”
常鎮遠一怔,隨即明白了趙拓棠的用心良苦。現在捲進這個案子的一共三個人,趙拓棠、兇手和周進。趙拓棠自己絕對不可能傻乎乎地跑進去頂罪的,而那個兇手有他父親做靠山,正是趙拓棠需要倚重的時候,也絕不能出賣,算來算去,最划算的也只有周進了。而且埋屍的人是他,推到他身上順理成章。
轉了這麼幾個念頭,常鎮遠判定周進這次九死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完成。(^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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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天網”恢恢(四) 。。。
接到凌博今電話時,大頭和竹竿正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