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常鎮遠睜開眼睛,漫應了一聲。
“還遇到了勵琛?”劉兆順口提到這個話題。
常鎮遠道:“嗯。”
劉兆道:“他在那兒做什麼?”
“他住那一帶。”常鎮遠道。
劉兆道:“金色城堡嘛?”
常鎮遠看了他一眼。
大頭道:“頭兒你倒是記得清楚。”
記得清楚就說明用了心,一個警察對一個和黑勢力有牽扯的人用心就說明他打算辦他了。常鎮遠想起之前常父的欲言又止,看來勵琛私底下真是在做什麼大買賣。
一行人到辦公室。
大頭等人辦其他案子去了,辦公室裡就劉兆和常鎮遠兩人。
常鎮遠有點戒備。他知道劉兆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估摸著他還為勵琛的想磨他。說起來,他也有點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他一開始順手推舟地拿勵琛當擋箭牌,恐怕劉兆也不會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有多鐵。
劉兆道:“阿鏢啊。”
他一開口,常鎮遠立刻接過話題道:“其實,我到勵琛身邊臥底不合適。”
“哦?”劉兆旋開杯蓋喝了口茶,“怎麼不合適?”
常鎮遠低頭,狀若猶豫。
劉兆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開誠佈公談的?”
“是私事。”常鎮遠道,“其實,我和勵琛曾經有很深的私交。”
劉兆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常鎮遠道:“家裡也有點往來。”
劉兆喝茶的手頓住了。
常鎮遠道:“最主要的是,我目前還把他當朋友。”要是說他們之間有不清不楚的感情糾葛恐怕效果更好,但是他以後就落了個把柄在劉兆手裡了,現今這個社會,對同性之間的感情看得還不是很開,思想相對保守,要是他說了這話,估計明天就會有領導跑來給他做思想工作,希望他能“迷途知返”了。所以用“朋友”這個擋箭牌不錯,既表明了自己不堅定的立場,又免去亂七八糟的麻煩。
劉兆徹底不說話了。
為了“鞏固”兩人之間的友情,常鎮遠又道:“我和勵琛從小一起長大,我相信他做生意用手段是有的,但是犯法……估計也很有限吧。”這是旁敲側擊地打聽勵琛到底犯了什麼事。
不過有了常鎮遠的友情表白,劉兆當然更不會透露什麼,打了個哈哈道:“沒什麼,主要想從他那邊下手看看能不能攻破趙拓棠這道大門。對了,你來我這裡上網咖,看看趙拓棠回郵件了沒有。”
“好。”常鎮遠落落大方地在他電腦上輸入郵箱地址和密碼。
劉兆用餘光掃著,也不知記住了多少。
郵箱裡果然有新郵件。
常鎮遠開啟一看,趙拓棠回得很乾脆:來人不可信。再議。
劉兆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了一下,“看來不行。我們要另外找突破點。”
常鎮遠低頭不語,省的劉兆逮著他,來個從勵琛突破。
劉兆道:“你有什麼看法?”儘管之前對常鎮遠私自行動的做法諸多不滿,但是關鍵時刻,他發現自己能夠商量的人,居然還是他。
常鎮遠道:“要不再發一封郵件?”
劉兆道:“郵件要發,可以疾言厲色一點。但是我覺得,還可以從成雲妹下手。”
對於成雲妹,常鎮遠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應該有點愧疚的吧。如果不是因為愧疚,當初就不會給她一筆錢,讓趙拓棠送她出國。只是沒想到,兜兜轉轉,那個人竟然還在眼皮子底下。不管是以前的莊崢還是現在的趙拓棠,手裡仍有相當一批人是從姚啟隆手裡接收過來的,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當初使的手段,難保不會生出什麼別樣心思,所以成雲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