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墓門,破敗的階梯。
墓道也很窄,不過是三尺之寬,而且也不高,只有兩人來高,整個墓道的建造感覺就好像是臨時打磨,順著一條山體的裂縫,順勢開挖而來的。
這樣的墓道,說是王墓,估計但凡有點盜墓常識的人都會繃不住。
可如果這樣的墓是藏在沙海之下。
那就非同小可了。
狼眼手電燈照亮了狹小的墓道,越是往裡面走去,這墓道就越是風格凌亂,甚至都有了坍塌。
“什麼樣的人會被葬在這裡?”
“埋他的人會不會和他有仇啊!”
“這個難說哎!”
“這個墓裡連個弩箭也沒有,對面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許願走在前面,不住的自言自語,他的嘴似乎開了光,一刻也停不下來。
背後的潘子道,“能走到這裡,能度過這麼多關卡的人,豈會容易被弩箭埋伏,這裡要麼不安排機關,要麼安排的機關就是要命的機關。”
張小辮笑道,“潘子說得有道理,而且,這個機關,很快就來了。”
潘子道,“三爺何以見得?”
張小辮手中的手電筒朝著前面照射了去,迎面地方出現了一個攔路碑。
攔路碑這個東西屬於墓室的常見擺設,一般來說上面會寫著闖入者死的詛咒之類的話語。
正常的考古學家會及時的把自己導師的照片拿上去放在蘭路被下給自己擋災。
這個優秀的考古傳統在考古專業一直淵源流傳,屬於是人人傳唱的坑師傅不坑自己的經典桉例。
然而這個能藏在西沙墓裡的攔路碑就不走尋常路,這上面的字有點多。
這字跡在手電燈的白光下對映在了眾人的臉頰上,給眾人一時間覺得眼花。
而沒有人注意到,那字跡反射的光照射在最後潘子臉頰瞬間,潘子的臉頰開始發紅,潘子一隻手抓住了被照射的臉頰,可手也瞬間發紅,潘子急忙的低頭,用帽子擋住了那字光。
許願走了上前,細細看去
“這,寫的啥啊!”
“題詩寄汝非無意,莫負青春取自慚。一片丹心圖報國,兩行清舊為忠家……這讀起來,一點都不押韻!”
“這是兩首詩。”張小辮看著上方的牆壁上的字跡,“前面兩句是一首,後面兩句是一首,前面兩句是寫詩人初登新科的時候寫的,後面兩句是寫詩人臨死之前寫的。”
張起靈道,“這字型是行楷,這寫詩的是明朝人?”
張小辮手指擦拭過那字跡,聲音緩緩,“這寫詩的人,大名鼎鼎,大明朝一代賢臣,號稱能讓明朝四代天子瑟瑟發抖的存在,他一個人做到了臣的巔峰。”
許願急不可耐,“三爺,你怎麼也喜歡和三叔一樣賣關子了?這人到底是誰啊!”
張小辮道,“大明朝,四代寵臣,于謙,於少保,是一個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平蕪一簣狼山下,九月驅車白霧昏。到眼關河成故跡,傷心土木但空屯。元戎苦戰翻回蹕,諸將論功首奪門。”
“土木堡一戰,大明朝天子被俘,幾代功勳精英被滅,大明皇帝朱祁鎮就贏了土木堡戰神之名,從那之後,就和歷史上的孫十萬,高粱河車神並列三大人菜癮大專屬帝王。”
“皇帝都被俘虜了,敵人兵臨城下,最後是于謙站了出來,另立新君,出門戰敵,把敵人擊敗,最後沒辦法把抓的朱祁鎮也放了。”
許願道,“放了?那大明朝不就倆皇帝了?”
張小辮道,“對啊,放了,大明朝就倆皇帝了,有道是二日不能共天,這時候于謙就起了作用,于謙把朱祁鎮給安排在了南宮,繼續讓新君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