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如神之箭失,從天而落。
正擊中了張日山的心口,張日山的身軀瘋狂的彌散著強烈的箭芒,從未有過的痛苦聲裡,張日山聲音越發癲狂,“張啟山!你只是一個旁系!”
“如果不是你爹的恣意妄為,張家豈會中道崩殂?”
“都是你們的罪過,讓張家如今如此頹廢,讓昔日獵殺長生者的張家,成為了長生者的奴隸!”
“倘若張家族長還在,落日箭法還在,那些個長生者,誰能抵住張家的落日神箭!”
金光之中,一個恢弘如天神的人影踱步而出,他全身彌散著金光,身上披著民國時期的長官長袍,馬靴踩在地上甚至都傳遞出清脆的悅耳聲響,是,是張啟山嗎?
張啟山沒有死?
張啟山的人影在金光中不斷變大,聲音越越發隆隆如雷聲。
“張家是羿族後裔,羿族是神之後裔。”
“我是一個半人半神的存在,這一點不用你來提醒。”
“正是我半人半神,我才能看到神看不到的地方,那就是這世道已經變了。”
“張家的老一輩還沉浸在昔日羿族射殺山海神獸,神箭落九日的輝煌裡無法自拔,可不知道這世上已經是大變了模樣,就連力量這種張家掛在嘴邊,放在心裡,時時刻刻做夢都在追求的東西也變了味道,力量不再是肉眼可以看到的鞭山搬海的神力,也不再是以一己之力鎮壓妖邪的無敵,而是一種境界,就好像月神,明明我的力量已經高過月神很多!但是我卻連在發丘天官面前射箭的勇氣都沒有,那一次的對視,讓我徹底看清了什麼是真正的飛昇者,什麼是憑藉一己之力鎮壓整個時代的絕世天驕。”
張啟山的五官越發清晰明顯,那是一張國字臉的俊秀面頰,很灑脫的氣質,很和煦的笑容,陽光明朗,和鬥狠陰冷的張家獵人氣質,決然不同。
張啟山抬起了手,朝著張日山道,“放下力量,你就可以得到解脫,你一天不覺醒,就一天在這倉庫裡守著吧!”
張日山身影勐地倒飛了出去,消失在了金光漣漪裡。
張啟山回頭,巨大的背影下,張起靈身影卑微。
而張啟山下一刻,卻做了一個張起靈沒有預料到的動作,張啟山躬身,巨大如山嶽一樣的身影俯瞰,聲音平靜,“張啟山,見過張家族長。”
張起靈看著低頭的佛爺,試著想要起身,可他做不到,金光威壓下,佛爺就好像是天一樣,龐大到了極點的壓抑。
張大佛爺笑容溫暖,“我很高興,我能看到張家的族長變更了這破舊的想法,張家的歷代族長裡,那些長生者鬥不過是山海異獸的後裔,是生死大敵,他們永遠不會認識和解兩個字,是和山海異獸和解,也是和自己和解。你做的很好,你和解了,你和自己和解了,也和曾經的敵人和解了。”
張起靈看著佛爺,“你是在說白帝嗎?”
張大佛爺笑容璀璨,“白帝?是哪位?”
張起靈道,“是將臣。”
張大佛爺的笑容收起了一些,似是想起了曾經的昔日,“當年於小月找我,說飛昇需要證明自己無敵,我當時並無心思和於小月爭鋒,就問她能不能過段時間再和她打,可她只是說,等不及了,新的鎮壓這個時代的無敵者就要誕生了,她必須在這個無敵者出現之前離開,要不怕是就要撞車了,我一直都不太明白月神口中的撞車是什麼意思,現在想想,能讓旱魃提前跑路的,也只有四大殭屍王裡最後碩果僅存的將臣了。”
張起靈看著佛爺,“將臣,比旱魃強嗎?”
“將臣?比旱魃強?”張大佛爺笑了起來,“你可真是個有趣的小傢伙,將臣拿什麼和旱魃比?你知道不知道那於小月只是旱魃半個變身,就足以碾壓我們那個時代,完全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