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別說,沒有了肉身的羈絆,我整個人都覺得飄起來了。”
“你可悠著點吧,別一陣風把你吹飛了。”
眾人看起來是一路走路,但是你細細看,會發現每個人的腳距離地面都有三到五厘米。
他們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滑。
前面的一用勁兒,就帶出來一陣風,後面的跟著這一陣風,刺熘就竄出去二里地。
吳邪跟在隊伍後面,不住的感嘆,“話說回來,咱們這盜墓也算是走入一個新境界了,幾年前,我們盜墓還擔心進入墓室遇到個殭屍血屍阿飄什麼的,現在好了,我們白玉京大老就是殭屍本屍,我們在座的各位各個都是阿飄,我怎麼覺得,我們好像成了反派。”
“人麼!”張三爺道,“走向成熟的過程,就是慢慢變成自己討厭的模樣。我們變成了自己曾經討厭害怕的樣子,這說明,我們正在走向成熟。”
“三爺有水平!”
“還是三爺說的有道理啊!”
“幾個大哥,你們能不能等我一下?”
魯殤王鐵面生吳邪張小辮馳騁之上,背後跟著一個拖油瓶夏冬青。
幾個人放慢了步伐,回頭看去,夏冬青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累的氣喘吁吁。
魯殤王瞥了一眼夏冬青,“冒牌地府的這倆人到底想什麼呢?咱們都金針出魂了,他們就不出,就這,還讓我們帶著他,這不是拖延我們的時間嗎?超過七天不回來,到時候咱們就都掛了。”
吳邪面無表情的道,“準確的說,是我和三爺掛了,老魯你和軍師是已經是死人殭屍了,你們倆不會再死的。”
魯殤王吧砸嘴道,“我就是擔心你們啊!你有必要分的這麼清楚嗎?”
吳邪沒有和魯殤王拌嘴,而是看著一路跟過來的夏冬青,“這個人的魂魄和一般人不一樣。”
張小辮道,“你什麼意思?”
吳邪道,“之前時候,在幫你們金針度魂之後,我直接就想出手給那倆地府陰差度魂,可是金針完全不聽使喚。”
鐵面生饒有興致的道,“還有這種現象?”
吳邪點頭,“金針對他倆都沒反應,我若猜得不錯,他們倆的靈魂和我們正常人的靈魂是不一樣的。”
鐵面生饒有興致看著那個夏冬青,就要說話。
突兀的後背方向一道冷風襲來,冰雪風暴裹挾著一道道森冷的寒氣,讓人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半獸人!”
“鹿頭人!”
“嘛的,冤家路窄,又碰面了!”
幾個人怒不可遏回頭看去,魯殤王鐵面生摩拳擦掌,打算出擊。
可隔著雪丘冰嶺,朝下一眼看去,密密匝匝的鹿角出現在眾人眼裡,白玉京小分隊所有人眼裡的仇恨都瞬間變成了謹慎。
密密匝匝的鹿角,從雪坡山地下慢慢走了來,一眼看去,就好像是一片會移動的灰黃色的小樹林。
這個壯觀的模樣,讓人不由得感嘆,臥槽,這特麼得多少犀照!
張小辮抬起左手,朝著背後揮了揮。
白玉京小分隊很有默契,齊齊朝後退步,然後張小辮揮舞袖子,一道風呼嘯吹去!
更快的四個傢伙化作陰風,朝北而去,不見蹤跡。
背後數百米外的夏冬青蒙了,我去,人呢?你們幾個咋跑了啊!
你們跑了,我咋辦?
我又不會飛?
夏冬青距離山坡還比較遠,沒看到山坡下,隨著夏冬青持續懵比,山坡往下地方,密密匝匝的小樹林出現,夏冬青嚇得瑟瑟發抖,臥槽,好多的鹿角!這特麼得多少鹿頭人啊!
就在夏冬青看到密密匝匝鹿頭鹿角的時候,下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