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臺最新訊息,湘西某市發生大規模非法社會人士聚會現象,我方治安署幹事史強果斷出擊,把危險消滅在了搖籃階段,史強幹事收到治安署高層嘉獎通報,現在請史強長官進行案情的簡單梳理。”
“你好,史先生,請問您對於這次非法聚會有什麼看法嗎?”
“記者小姐好,各位電視前的觀眾們,我是史強,對於這一次的黎明之劍行動我並不覺得這是一種榮耀,我覺得這是一種鞭撻,一大股的黑惡勢力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集結,還如此明目張膽的宣揚那些封建糟泊,簡直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我覺得要防範這類事情的發生,關鍵還要在於全民教育的普及和科學三觀的培養,我強烈建議各位觀眾能夠有時間多去閱讀一些我們先人留下來的哲學思想,培養古典主義和諧天下的正統三觀……”
彭——
電視被關上了。
一個身著醫生白大褂的瘦高青年人拿著遙控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興趣看電視?”
被問詢的傢伙顯得有些狼狽,他揉了揉滿頭雜亂的碎髮,一邊道,“不看電視看什麼?去看吳二白二叔被判了幾年嗎?”
白大褂青年人道,“我現在很懷疑你還是不是老九門的種!”
“哈哈——”狼狽的青年人猛地抬起頭,死死盯著面前的青年人。
昏暗的燈光下,兩個青年人的面頰驚人的相似,輪廓一模一樣,只是五官有點不同,一個略顯剛硬,一個略顯柔和。
若是徐明在這裡,定能認出來二人。
而狼狽的這人,正是自己那個不成器的鐵廢物小弟吳天真。
而對面站著的醫生白大褂的那位則是齊羽。
吳天真打量著齊羽,“老九門有把我當成他們的種嗎?從我誕生開始,我就是你的替代品,是你的影子,只要你存在,我就永遠是個影子!”
齊羽冷漠的看著吳天真,“解連環一直都是吳三省的影子,你做我的影子,有問題嗎?這是九門的規矩!上一代你家三叔吳三省做了光,解連環做了影子!所以這一代你們就該做影子,我來做光!如果你要是怨恨,就去怨恨三叔吧!不要來埋怨我,我只是受命而為。”
吳天真仰面笑了起來,“如果我是光,不是影子,我已經和阿寧結婚了!而不是看著阿寧離我而去!”
“夠了!”齊羽道,“我現在不想和你吵架!去三樓,它找你。”
吳天真站了起身,手裡拿著一瓶五糧液,一邊走著一邊喝著,“人人都羨慕老九門,都以為老九門風光無限,可誰知道老九門只是一群被詛咒的可憐傢伙,除了財富,什麼都得不到,親情,愛情,友情,甚至人和人之間的感情都沒有,躺在金銀之中,卻無心享受財富的樂趣,如墮無邊阿鼻地獄,哈哈……”
齊羽看著吳天真的背影,一言不發,眼神陰沉的可怕。
格爾木療養院,沒有三樓,三樓只在地下。
也就是地下三層。
當初徐明的推演過,地下一層是當初鬼子搞得人體實驗,鬼子人體實驗之下肯定還有地下室。
徐明很清楚禁婆霍鈴就藏在下面!
但當時徐老闆沒有去招惹霍鈴,畢竟徐老闆社恐晚期,別人不招惹我,我徐某是不會去主動招惹別人的。
吳天真扣動院長辦公室的書架,書架機關開啟,出現了一個黑壓壓的樓梯,樓梯彰顯著上個世紀的建築風格,那些粗獷簡單的巨石拼湊而出的地下樓梯蜿蜒朝下,仿若是通往地獄的不歸之路。
吳天真雙瞳熠熠放光,走過地下一層,鬼子的門牌和膏藥印還在,門裡傳來呲呲作響的聲音,可吳天真看也沒看,轉身朝下走到了第二層。
第二層比第一層要安靜很多,可也很冷,一股難言的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