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巨鼎下,眾人感慨田千秋所記的累累歷史,也感慨當初戾太子之戾氣。
太子殿下劉據完美的繼承了漢武大帝的暴戾之氣,可謂能殺絕不留,早在霍去病徵伐匈奴時候,他就在謀劃給滇國方向來一場匈奴式的征服,甚至還建議大漢雙子星一起上,直接搞死滇國。
這樣的兇殘程度,這樣的太子,如果不出意外,上位最差也是個暴君楊廣的水平。
可似乎天數知道了大漢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大漢已經容不下第二個漢武大帝了。
漢武帝中後期,漢民已經十室九空,征戰匈奴的後遺症已經開始出現。
於是,這時候大漢的氣數在這裡發生了轉折,先是冠軍侯英年早逝,後有巫盅之禍,太子受奸人誣陷,起兵造反慘遭鎮壓,大漢的氣運斗轉,太子暴斃,轉入相對平和的發展階段。
這似乎一切,皇朝,氣運,社稷,繼承的無數條線裡,有一隻冥冥大手在操縱平衡著這一切。
收走霍去病,折了戾太子,讓大漢轉入平緩發展階段,讓大漢這一輛馬車在狂飆之中開始降速,沒有重蹈大秦的覆轍,而是中間轉了個道變東漢,又苟了一百五十年,最終湊了個圓滿三百年的王朝大壽。
但是張小辮察覺到了裡面有一個東西不對勁。
太子當初被百花聖女下盅,後百花聖女逃回了滇國。
後來,儒家新聖董仲舒大弟子呂步舒攜帶天龍破城戟,身披兵仙韓信飛衡甲,氣勢洶洶殺到洞城,一代大儒,煞氣沖天,無人能敵,可即使是這樣,呂步舒還是被百花聖女下了情盅,不知去向!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給呂步舒下盅的百花聖女是不是那個曾經那個侍奉戾太子的太子妃?
如果說是?這算是一女嫁兩夫?
這苗女玩的真是一個花啊!
“該出發了!”
吳三省吆喝了一聲,“走了!”
潘子遲疑道,“往哪兒走?”
前面的徐元看了一眼陳玉樓,陳玉樓雖然入了大傢伙裡,可是他並未用真容,而是帶著人皮面具,眾人只是知道他是徐元帶來的人手,並不知道他就是陳玉樓。
徐元的身份在如今盜墓賊團伙裡,地位直追三叔。
沒別的,徐元張小辮足智多謀而且那模樣一看就是和吳老三一個脾性,老謀深算的老江湖。
外帶張小辮有一個徐九這樣堪比張起靈的助手,徐元的身份比起來吳三省是絲毫不差,徐元帶的人,自然也就沒有人當回事,元叔本事大,帶人在正常不過了。
張小辮一瞪陳玉樓,陳玉樓和司馬灰對視一眼,司馬灰做了個出發手勢,陳玉樓只能硬著頭皮走在前面,“大家跟上。”
胡八一看此,有些好奇,“元叔,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張小辮聽胡八一這話,笑呵呵道,“這人姓王,因為擅長八卦之術,平常都叫他王八,他在找門找路這方面很有一套。”
“王八?”潘子笑了出聲,“還有人這麼起名的?這不就是叫烏龜老鱉嗎?”
吳三省道,“笑什麼笑,你的名字很好聽嗎?潘大事,幹大事,從早到晚都有人想著幹大事,你遲早被人幹了!”
潘子不笑了,尷尬的撓著頭,“三叔說過,名字只是個代號……”
走在前面的陳玉樓聽著徐元在背後編排自己,氣的後牙槽繃緊,王八犢子!
司馬灰在背後嘀咕道,“好好帶路!別再觸發機關了!我可是平生第一次盜墓,我還不想掛在裡面。”
陳玉樓忍不住道,“平生第一次盜墓,司馬老賊你特麼能不能要點臉?謎蹤之國那事兒不是你乾的嗎?”
司馬灰沒說話,直接踹了陳玉樓一腳,“帶路就帶路,嗶嗶什麼!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