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夜幕星稀。
潘子煮泡麵的地方,一個落寞的人影獨然而現。
這個人身上似乎永遠都沉浸著無盡的孤獨,夾雜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幾分貴氣,一襲普通的黑色兜帽都被傳出來了別樣的風采。
他低頭看著腳下的灰燼,手指掐住了一塊發涼的灰碳,若有所思。
來晚了嗎?
轟——
一道破空刺耳的聲響綻放開來!
兜帽男子猛然回頭,後背上一把黑金古刀呼嘯而出,黑金古刀和一把白月光的刀重重劈在了一起,刀口上月光碎屑,黑金火光紛紛炸碎,可怖的衝擊力裡,兜帽男子站在原地一步不退,而偷襲者已經被振飛出去了快三丈遠。
“張起靈!你還有臉回來!”
手持囚虎的陳文錦,站了起身,秀氣的眸子裡此刻寫滿了仇恨,她死死盯著面前的兜帽青年人,囚虎刀指著張起靈,“你欺騙了霍鈴,讓霍鈴落個那般結局,你個良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渣!”
張起靈拿著黑金古刀,平淡的道,“我認識你嗎?!”
“認識我嗎?”
“你就是化成了灰燼,我也認得出你張起靈!還有你這把黑金古刀!”
“是誰帶你去的湘西?是誰帶你去的西沙!”
陳文錦一躍而起,囚虎刀釋放出道道可怖的月牙怪芒,光芒衝揚浩浩蕩蕩,就要把張起靈千刀萬剮。
張起靈沒有廢話,一躍而起,掌中黑刀橫起,刀法攻防左右,上下翻飛,威風凜凜,有浩然正氣刀口上烏金麒麟光影噴薄而出,麒麟如墨似夜,夜麒麟咆哮撕裂著一道道的月光!
陳文錦雖然身手不錯,可是面對張起靈的全力以赴,仍舊稍顯弱勢,終於在拼到第八刀時候,陳文錦後退,囚虎崩碎,張起靈的黑金古刀對準了陳文錦的面門,聲音依舊平靜,“我的記憶,十年前清零過一次,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只能記住最近十年的事情,如果你認識曾經的我,麻煩你安靜的和我講一講曾經,我不想殺人。”
陳文錦看著張起靈的刀,“記憶清除?萬奴王乾的?你該不會還在萬奴王那混吧!”
張起靈道,“我現在效忠的是白玉京白帝。”
提到白玉京,陳文錦臉色和煦了很多,“伱是白帝什麼人?”
張起靈道,“你是什麼人?我和你很熟嗎?”
陳文錦道,“我是你隊長啊!我是陳文錦,你記得不?當初湘西之行,我,你,吳一窮,霍鈴!後來我們還去了西沙考古!”
張起靈皺著眉頭,一言不發,似乎這些東西對他而言都很難恢復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陳文錦道,“西沙之行後,你不辭而別,我們呢也都各有奇遇,我的奇遇比較大,我遇到了大小姐,成為了大小姐的貼身丫鬟,後來奉大小姐的命令調查封師歧叛變的事項,來到了這裡,就一直沒離開過了。”
張起靈看著陳文錦,“大小姐是誰?”
陳文錦道,“於小月。”
張起靈若有所思,“於高昌的女兒?”
陳文錦意外無比,“你知道嗎?”
張起靈木訥點頭,“我刨過月神他爹的墓。”
陳文錦沒有話說了,面對這個幾乎零情商的筆,陳文錦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他交流。
有誰能當著別人的面,給人家說,你爹的墓我刨過?
你這話說的,我怎麼接?
可回想一下張起靈曾經的模樣,他之前不說話,說話少,現在是不會說話,可不管怎麼說現在是要比之前那個悶油瓶要好說的多了,最起碼不是個啞巴殘疾人。
陳文錦耐著性子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張起靈道,“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