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原的晚霞,就好像是盛開的櫻花。
傳說,這是天照大神最喜歡的顏色。
但是,朱厚熜不喜歡。
朱厚熜指著天空上的晚霞,“以後,高天原這種後宮娘娘顏色,要退掉,要換上一輪明月,如我大明一般,照我大明山河!”
“皇上所言極是。”
“主子所言極是。”
朱厚熜的背後,站著兩人。
左側一個,身著紅色內閣首輔大紅袍,年歲七旬,花白鬍須,老臉上褶皺秘笈,眼神裡古井不波,赫然是嘉靖昔日麾下首輔嚴嵩。
右側一個,臉如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光滑,笑容和煦,赫然是嘉靖昔日的左膀右臂,皇宮十萬太監老祖宗,司禮監首席掌印公公呂芳。
而在呂芳的背後,站著數千的兵馬,兵馬列陣,從他們的裝備可以看出,他們是朱厚熜的親衛。
親衛是保護朱厚熜的,對外作戰並不擅長。
那,朱厚熜的軍隊呢?
朱厚熜總不會帶著一點護衛就來幹高天原德川家康吧!
朱厚熜的表現,很淡定,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嘉靖帝朱厚熜還保持著自己臨死之前的容貌,五十來歲,保養得當,可能是生前吃過太多重金屬的原因,朱厚熜身著道袍,瀟灑悠然的念著自己最喜歡的詩,“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函經。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天水在瓶。”
“好詩啊!好詩!”呂芳在一側恭維道,“雖然這首詩聽過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聽君父念,都有一種新的感悟。”
呂芳的馬屁,拍的是出神入化,行雲流水。
朱厚熜聽得很開心,但是朱厚熜這個老道士陰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只是淡淡揮手道,“戚繼光和戚家軍,還要多久?”
呂芳道,“回稟主子,快了,戚繼光說最多兩天時間,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朱厚熜臉色有些不悅,一側的嚴嵩看出來了朱厚熜的不悅,嚴嵩道,“主子,戚繼光常年和倭寇在一線作戰,戚家軍戚家陣更是讓倭寇聞風喪膽,只要戚家軍來了,到時候一切都不在話下,德川家康除了出城投降,再無別的出路。”
“嗯!”朱厚熜指著嚴嵩道,“還是嚴閣老說的有道理,只是根據漢王的訊息,德川家康除了有武士,還有數量不菲的陰陽師,我們此番軍隊無所懼,陰陽師如何對付?”
呂芳想了想,“對付陰陽師,最好的辦法就是使用浩然之氣的修行者,當今我大明名人堂裡,修行浩然之氣的並不少。”
朱厚熜道,“是不少,可是修行到高境界的卻不多。”
呂芳道,“張居正是個修行到了第五境界的……”
“張居正?”朱厚熜道,“他還要在中土主持名人堂的正常運轉,他可是名人堂的大管家,他不能來。”
呂芳道,“那,要不召徐階?”
朱厚熜搖頭,“徐階年事已高,晚年又和那個天殺的過招,被那人破了浩然之心,徐階的浩然正氣已經廢了。”
說來說去,呂芳也猜不準嘉靖帝的想法。
而朱厚熜,最享受的就是這個當謎語人的過程。
朱厚熜看呂芳說不出來,悠悠然道,“這個人選,漢王已經為我選好了。”
嚴嵩順坡下驢,“漢王為皇上推薦的是哪個人選?”
朱厚熜笑呵呵道,“漢王沒有言語,他說,此人剛正不阿,浩然之氣已入慧根,你們覺得,會是誰?”
嚴嵩老臉泛笑,“回稟皇上,能得漢王如此誇獎者,怕是大明朝于謙於少保。”
“哈哈!”朱厚熜得意道,“於少保者,挽大明於危難,身兩帝之信任,如能和於少保一起征戰高天原,是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