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外人,立刻骨頭一軟,倒在床上,有氣無力:“別說話。難受。先弄點吃喝的來……”
帛陽抄著手瞪我。見我擺出奄奄一息的樣子,他好氣又好笑地蹲下,拍拍我的臉:“得到教訓了?”
“嗯……”我哼了哼。
“昨天沒進半粒米?”帛陽帶上幸災樂禍地口吻。
我揚起一根指頭,糾正:“還加一宿……”
“讓駙馬別去見監國,你卻將我的話當作馬耳東風。如今能完好地回來,還是多得我遣人奔走救回的呢。”帛陽說著,揭開桌上的瓷盅。我看 書&齋清香四溢,“還熱著呢,專程替駙馬準備的。”
我接過來一看,原來是小碗盛的雞湯粥。
三兩口喝光,沒嚐出味兒。
“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會弄壞身體地。”帛陽笑笑。“瞧你那狼吞虎嚥勁兒。”
我把碗遞給他,蜷身又躺下。
“哪有這樣沒骨頭的。~~…”帛陽一面說,一面替我取了帕子來擦嘴和指頭。
我說:“我在皇城被人欺負,你都能笑笑無視了,讓我軟在被子裡賴一會兒,又有什麼大不了。”
“喔?誰那樣大膽,欺負我家駙馬了?”
“帛陽跟誰討的我,不是心知肚明麼?”
帛陽笑道:“皇城裡的事情,我是管不到它如何發展的。駙馬不聽勸阻一意孤行。如今吃了教訓。反倒怪我不給你做主?”
“儘管笑罷!要是你叫去的人晚了半步,現在躺這兒的人,就少只胳膊了。知道不?”我故意將恐嚇嫡妃地話搬出來。
“嗯?”
帛陽詫異道:“對方怎可能不知你是我駙馬,哪敢如此?”
“既然敢將我與監國同等對待,又有什麼顧忌的呢?”我背過身,生悶氣去,“就連帛陽,不也是隻叫我別去皇城。並無說明原因麼?歸根結底。你視我作外人。”
“沒有的事。”帛陽矢口否認。
我立刻翻身坐起,回道:“那就是下人?”撐起來得太快。頭暈。
帛陽伸手撫摸我的臉頰:果然給餓瘦了。”
“……帛陽,你轉移話題的本領,有待增強。”我悻悻道。
這話說得帛陽失笑,隨後輕聲道:“安心休歇,養足精神,明日後日,都有得你出面的時刻!”
我暗暗吃驚:“這麼快?”
“不快了,已是最遲期限,若你我不做,自然會有別人遞補。¥%時 時讀 書·!成敗就在此一瞬,駙馬,全看你了。”帛陽托起我地手,想了想,又道,“或者,我易容成你的模樣去?”
“騙誰呢?長相能改換,身長有得減麼?”我立刻回絕。
在帛陽的小樓裡躺了一會兒,到劉內侍小心翼翼地叩門,提醒見面時間超出的時候,我才懶洋洋地起身回外院去。路上打量著劉內侍等三人,想到宮裡那太監的橫行欺人,不由出聲將劉內侍留下,其餘人等揮退。
“尖面細目的內官?”劉內侍聽了我的描述,回憶著自己認識的人,“內官的話不太認得,樞密院裡倒是有名宦官長得又白又尖臉地,是老前輩了。可他平日不參與值守,管地也是後宮殿院的傳信取人,按說,不會到丹華宮去才是。”
樞密院麼?難怪都是些內侍。
劉內侍問:“丹華宮出現不常見的人氏,駙馬爺進皇城又整整耽擱了一日,在下斗膽,想問是否城中發生變故?”
豈止變故啊,太子和太子妃被關起來,另外那些後宮的女眷也不是我們能聯絡上的。這到底事態嚴重到什麼程度,還會怎樣發展,實在讓人難以安心。
可是,這是大事,隨意放出風聲,只會讓事態發展更加難以預料。
讓劉內侍退下之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