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德咳嗽一聲看了寧百川木李全三人道:“兩位大人,還不快向辰王妃見禮。”
其實寧百川倒也沒說錯,這犯人一來便給個下馬威,想借此讓犯人有了懼怕心理,更好的從他口中得到真象,這就是審案一開始都會做的,這確實也算是一個規矩,但這也只是同行預設的規矩,不見得任何人可行,這一點他們也是知道的。
更何況現在只是審,還沒有正式判下來,歐陽月也不過就算是協助調查,還不能說她就是犯人,她自然不會理會他們,只不過事前他們考慮過,歐陽月也確實是身份尊貴,若是不能在一開始對她有些威懾力,這案子也不好審。更何況寧百川了了木李全還有著報復的心理,可惜他們若是遇到一般的內宅女子,說不定還真能被他們嚇到,可是歐陽月是平常人嗎。
寧百川與木李全黑著臉,卻還是乖乖前去給歐陽月行了一禮:“微臣寧百川/木李全見過辰王妃。”
歐陽月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拄著後腰對著百里丞笑道:“太子殿下弟媳站著真是累啊,裡面的小傢伙也在鬧弟媳了,猛的往肚子上踢著,弟媳若是這麼站著,怕是一準聽審不到最後呢。弟媳倒是沒事,若是讓這孩子有了什麼閃失,到時候這禍亂皇室子嗣的罪名,堂上的人怕是都擔罪不起的。”
百里丞冷冷的笑著,嘴角卻是一抽搐:“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給辰王妃看坐!”
木李全連忙招來人準備個椅子,歐陽月拄著腰低頭看了眼凳子,衝著木李全望了望:“木大人要不來坐一嚇試試這椅子好坐不好坐?”
木李全一愣,莫名其妙道:“辰王妃不需客氣,微臣還要審案。”
歐陽月嘴角挑了一記:“本王妃哪裡是客氣啊,本王妃是想讓木大人試試這椅子,若是有人在這椅子上弄些髒東西,本王妃到時候流了孩子可就罪孽深重了,所以木大人先來坐著吧,就算這椅子上有些什麼釘子啊毒粉啊,本王妃死時還能拉個墊背的,呵呵呵。”歐陽月笑的十分無辜有趣,像是個頑皮的大孩子,卻是讓木李全聽的直冒冷汗,這個該死的歐陽月這是威脅他還是詛咒他,偏偏他還感覺背後直冒冷風的恐懼,可惡至極啊!
木李全黑著臉道:“辰王妃大可放心,這裡是大理寺哪裡會做出你所說的那種事情來,辰王妃何以這麼害怕別人害你,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如此的草木皆兵辰王妃可是覺得自己做過虧心事,所以在害怕呢。”
歐陽月笑眯眯道:“虧心事啊,本王妃想想。”過了一會,歐陽月左拳突然擊在右掌之上,大堂上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音,只聽歐陽月說道,“木大人問的好,本王妃還真有。”
“啊?”於德三位主審官皆是一愣,誰能想到木李全陰陽怪事一說,真能問出歐陽月做什麼虧心事,與這案子有關?卻聽歐陽月無比無奈的道:“說來啊我做的虧心事還真不少。”於德三人連帶著百里丞都愣住了,直直望著歐陽月,她不會是吃錯藥了,真要說出來了,這雖然省了他們的事,可是他們可不認為歐陽月真會說啊……
歐陽月伸出手掰著手指頭緩緩道:“所謂眾生平等皆有靈性,從小到大我吃了多少肉吃了多少生靈,就算是懷有身孕之後,前前後後起碼也吃了一頭豬一頭牛一頭羊,魚物不計其數,就是花花草草的也是有靈性的,生擒活物更是不知凡已了,哎,這可不是虧心事嗎。”
“這不算!都是畜生,哪裡當得虧心事。”木李全沉著臉道。
歐陽月嘆息道:“再有一個虧心事吧,那就是本王妃剛才被帶到大堂的時候,在心裡罵了三位大人,既然木大人都說畜生的事不算了,那我就沒有虧心事了。來人,快來試椅子。”歐陽月一擺手,一副鬆了一口氣,沒有心理負擔的樣子。
只是在堂上的人,尤其坐在大堂上的三位主審,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