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柔低聲笑了起來,眸子分外陰冷:“你最應該的的就是歐陽月,要不是她最得父親的疼愛,分走了我的寵,這些年來我們也不會因為在府中沒有依靠而想別的法子弄錢進來,這一切都怪歐陽月,都怪這府中的人對我們不公。紅姨娘,你在天有靈,要找就找這群人吧,是他們害的我們至此啊,你會死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找他們……一定要找他們,將他們全都弄死,那這整個將軍府都是我的了。到時候我可以修靈堂,將你的牌位供在廟堂之上,讓你早早登極樂世界去享福去,你也算死得其所了是不是。你以前不是說最是疼我的嗎,現在便表現出來吧,你不要再找我了,你若真是疼我,就該知道這樣會嚇壞我的,我的所做所為不都是你教我的嗎。只要為了自己,什麼都可以出賣,自尊、金錢還有身體。”
歐陽柔面上帶著的抹笑:“當初可是你手把手教我怎麼勾引洪亦成的,怎麼在床上誘惑他的,怎麼踩著歐陽月爬的更高的,你放心吧,你死後我也會一直這麼做的,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既然都照著你說的去做了,我一直很聽你的話啊,你別來找我了,千萬別來找我了,我可是你的十月懷胎親生的,你要找就找將軍府的其它人,全部弄死她們。”歐陽柔眸中好似閃過綠幽幽的眸子,在這黑夜之中,越發顯得詭異莫測。
這一切紅姨娘當然也不知道,若是知道,恐怕直接要氣死了。現在歐陽柔雖然在開審之時因為無證據指證她與盜墓賊有關係,她直接參與到了這件事中給無罪釋放了,但是紅姨娘等人因為還牽連了一些家族,所以並不會馬上開審就當場定案,起碼還得走兩到三場過堂,才能呈秉了證據給皇上定奪,現在紅姨娘她們還只是暫時關壓,最後的結果還沒定下,歐陽柔便認定了紅姨娘必會死。
若不是紅姨娘一力承擔下罪過,這歐陽柔可不會放出來,現在她卻已盼著紅姨娘死,化成厲鬼找將軍府的人報仇了。正如她說的,紅姨娘交她的東西她全學會了,那陰損自私,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過之而無不及,真是令人稱歎。
不過安靜下來,歐陽柔卻沉著臉,不知道想些什麼。
翌日一早,歐陽月正在明月軒用膳,卻聽到外面哭天搶地的聲音,她微微一愣道:“春草,派人打聽下,外面又是誰鬧這麼大的動靜來。”
不一會一個小丫頭來報,春草一聽立即道:“小姐,是二小姐現在堵著老爺不讓他出府,說是正給紅姨娘求情呢。”說著春草不屑的冷哼一聲,這歐陽柔當初能在牢房裡逼打著紅姨娘承擔下罪名,這種時候還求什麼情,簡直虛偽透頂了,她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以前見過無恥,但是與這二小姐一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二小姐實太過下作了。
歐陽月一聽放在碗筷:“噢,我這二姐又想做什麼了,走,出去看看。”
春草立扶著歐陽月出屋,冬雪也在後面跟了上來,出了明月軒往安和堂的路上,那呼天搶地的聲音越發大了,來到安和堂時,便看到那裡裡三層外三層圍了一群人,見歐陽月過來,紛紛退開讓歐陽月進入。
只見人群中歐陽柔拉著歐陽志德的腿死死不撒手,面上哭的都花了,表情十分悲哀悽楚:“爹,你救救姨娘吧,柔兒求你了,柔兒實在不忍心看著姨娘這麼離開我,求爹想辦辦救救姨娘吧。姨娘她也是一時被人哄騙才會上了當的,姨娘她現在也後悔了,求爹救救姨娘吧,柔兒求你了,柔兒求你了。”
“嗤。”春草望著歐陽柔,面上已經說不出的嘲諷,低聲對歐陽月道:“這二小姐太過虛偽下作了,自己做過什麼事,她心中最是清楚,現在在這裡裝什麼,給誰看。”
歐陽月淺笑:“當然是給父親看了,在刑部的時候,這府中的人可是不知道她是怎麼為了自己而出賣紅姨娘這個生母的,她被放出來,這府中的人也只知道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