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秋接著想了想又說,「再說,顧老爺子馬上要過90大壽了,我爺爺奶奶不在了,我爸媽是我姑姑唯一的孃家人,怎麼也要到場賀壽的。其實我覺得這機會挺好的,如果我們結婚了,是不是就可以跟著去現場啊。你知道的,那可是全中國所有的有錢人都會去的。」
離婚這事兒江一民本來也提上了日程,畢竟原先不打官司是因為怕股權有變動,不利於他連任,如今已經徹底失敗了,不離婚幹什麼?
再說,原先他覺得王奔不行,想要換個律師,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這幾天好容易聯絡到一位大律師,專門打離婚官司的,而且人很沉穩,他也就不怕了。
更何況,梅若華說的那個雷,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已經結婚了。
如今再加上顧老爺子九十壽誕的誘惑,他自然覺得到了該離婚的時候了。
這事兒就是這樣,他這邊想了,傳票也就到了,不過送到了老房子那邊,沒人接收,物業打電話給他媽拿回來的,看了看已經送到了好幾天了,三天後就開庭。
江一民就又去了律所。
大律師叫謝宇,跟王奔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風格,為人嚴肅嚴謹,既不油腔滑調,也沒有大包大攬,江一民是臨時約的時間,結果到的時候,人家桌子上已經擺上了案宗,其中一本已經打了開,上面有著各種標註,一瞧就是研究過了。
見了面,人家也沒過多的寒暄,坐下來就一句話,「你上次跟我說,希望財產平分,我跟吳老溝透過了,梅若華並不同意,所以官司還得打。」
江一民現在可是太知道自己有多弱勢了,只能問,「有把握嗎?」
謝宇是瞭解過江一民之前的一次起訴和一次庭外和解的,看他一眼說,「沒有,雖然咱們國家一向沒有過錯方淨身出戶的規定,但是你公證的那個官司打的太失敗了。」
江一民還以為是說他輸了,就解釋說,「我沒想到有錄影。她也太陰險了,在我辦公室安裝錄影,都不告訴我。」
「不是,我不是說你輸了,我是說,」謝宇一點都不客氣,「這種官司為什麼要打呢,王奔那人為了掙錢什麼都肯幹。你要知道,連出軌過錯方都不會太多追究,你覺得梅若華一個比你弱勢很多的女人,會怎麼判呢?你想多要5都是個坎。」
江一民卻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言論,「王奔說可以拿到四分之三!」
謝宇淡淡的回了一句,「你們圈子裡那麼多人離婚了,除了有婚前協議或者是本身就不對等的婚姻,像你們這樣一同創業的,有幾個不是平分?」
那真是……沒有!
江一民頓時就清醒了!自己被王奔忽悠了,懊悔現在談不上了,他同樣也有了希望,「那是不是說我現在離婚,平分可能很大?」
「不可能!」謝宇一句話打破了他的希望,「所以我說你這官司打錯了,你現在等於將自己惡劣的想法全部都展現在法官面前。如果沒有這件事,你出軌其實股權不會動你的,最多就是固定財產上可能偏向梅若華一些。但如今,你是什麼形象?出軌有私生子不說,沒有悔改意圖並且試圖誣陷妻子讓對方失去財產,非常不好!如果但凡再有對你不利的地方,法官很可能最大限度的倒向了梅若華。」
謝宇嚴肅的問他,「我現在要問你,你有轉移過婚內財產嗎?我希望你坦誠的告訴我。」
江一民這才知道,自己原先找了個多不靠譜的律師,可這時候他不能隱瞞了,「有,我還有惠陽國際和國外的一套房子,惠陽國際在我媽名下,國外的在於婉秋名下,不過錢是轉過一圈的,投資出去的,安排的很隱秘,即便梅若華查到了,也不能認定那就是婚內財產。」
謝宇點點頭,「你要是確定,那問題不大。你要是想盡多的保住婚內財產,你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