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年年底之前,我沒想過離婚,那會兒雖然江一民對我一般,但我總覺得七年之癢啊,他也忙。但事實很快讓我震驚了,江一民根本不是忙,根本不是顧不上我,他在外面有了小三,對方已經懷孕了。還在年會上被人放了出來。
隨後我才發現,這個男人已經跟我記憶裡完全不一樣了,他曾經所有的海誓山盟,都變了嘴臉。我才知道,他和我平分股權,不是愛我,這不過是他讓我淨身出戶的一個步驟。而他所謂的抑鬱症讓我幫忙開藥,也不過是給我挖下的陷阱。
這個男人,道德遠低於男性的平均值,而他的貪婪則遠大於人類的平均值。
如果他的計劃成功了,那麼我最終的結局是拿著寥寥無幾的錢被趕出家門。不提十年付出,僅是十年夫妻,他的絕情與狠毒讓人膽戰心驚。我不能和這樣一個人生活,所以我提出了離婚。」
隨後,梅若華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們沒有孩子,所以只有財產分割。我要求四分之三的股權,和全部財產。」
這個要求一說,那頭江一民頓時就坐不住了,他顯然是想說什麼的,但卻被謝宇給按住了,可即便如此,江一民忍不住也蹦出了兩個字,「無恥!」
只是沒出聲,只有口型而已。
梅若華自然看到了,她直接一臉悲傷的樣,「你有話就說,幹嘛用口型罵我無恥。這不就是你當初想要做的事兒嗎?如今你出軌還算計我,難不成我就不能為自己爭取了嗎?」
梅若華在外人面前,向來是自信昂揚的樣兒,而且打扮的也是光彩照人。
這是她從社會上摸爬滾打後才知道的,你以為跟別人說你過得不容易,家裡窮受過很多苦,別人就會同情你,那是不可能的。遇上不厚道的人,說不定還會當作樂事說給別人聽。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光鮮亮麗,你充滿自信,別人也會覺得你一切ok,從而信任你,給你更多的機會。
因此梅若華從穿來這裡,對於婚姻如何,她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過,展示的都是自信的一面。
但這並不表明,她不會示弱。
起碼今天就很合適,因為法官是公證的,他不會帶著職場上勢力和功利來看你,所以,你正常的示弱,是對的。
尤其是,這個法官就是公證案的法官,江一民什麼樣人,大家都知道,自然效果很好了。
頓時,法官就敲了錘,「江一民,注意你的情緒。如果不能控制,將被帶出法庭。」
江一民氣得不得了,可偏偏沒有半點用處。
不過好在,輪到他說話了。
江一民很快調整了情緒,開始了他和謝宇已經溝透過幾十次的陳述。
「法官大人您好,對於梅若華指責我的錯誤,我全盤接受。我犯過的錯誤我認,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說明白。」
「梅若華說跟我共患難十一年。的確我們從相戀到現在一共十一年了,但我們不是攜手共度,一直是我們家單方面退讓的。
梅若華家裡條件很好,下面坐的就是她的家人,她爸爸是北京最好中學的特級教師,她媽媽是個普通工人,但家裡有地,我們結婚後就拆遷了足足賠了八位數,他們家原先有三套房,現在大概十幾套吧。她叔叔和嬸嬸都是著名高校的教授。而我呢,我們家單職工,只有我爸爸一個人有工資,我媽媽靠擺攤養活我們。
這種條件下,他們到哪裡都說,我創業,用了梅若華的嫁妝,靠的是她的支援。那我反問一句,如果我靠女方,為什麼我們結婚是住在一間八平米的合租房裡,為什麼他們有那麼多錢,沒有投入進來一分錢?事實上,我從來就沒靠他們,我沒住過她家的房子,沒要過她家的一分錢資助。反倒是梅若華,她願意說一個星期在孃家待五天是陪我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