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事,就是用腳指頭也可以想象的出,作為魚龍島最核心的統治勢力,幻月宮怎麼可能忍受治下有人勾結天罰組織這樣的大禍害?
皇甫笑聽到“幻月宮”三個字,全身一陣難以控制的顫抖。對方地話,真是句句擊中他的要害,讓他連句場面話都說不出來。
支離光此刻也跟著助威道:“皇甫笑,我勸你還是現場打個洞逃跑吧,再晚一些,恐怕你皇甫家族就要寸草不生了!”
“你們……到底是何方神聖,我皇甫家族哪裡得罪你們了?”皇甫家族那耆宿,一百多歲的琴伯忽然開口問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們來自十二重樓,專門前來調查天罰組織死灰復燃之事的。”張弛一本正經地扯著鬼話。
“十二重樓?四位貴客竟是那裡來的?”琴伯這樣的耆宿,也是忍不住全身一震。論修為,他是皇甫家族第一,論階位,一百六十歲的他,已經到達了個人地顛峰,達到了初階皓月大劍地水準,以他的資質,突破了星弧大劍的階段,進入皓月大劍品級,其實在武道上已經沒什麼追求,可以說是到頂了。
可是為了家族,他不得不出面。即使他一直很低調,低調到玄石他們在他面前囂張也是不聞不問。
可是,家族在此生死存亡之際,他卻是無法再低調,他必須出面。
剛才支離光和青澤虎出手,他也是看清楚的,從氣勢上判斷,這兩名大劍應該在中階星弧大劍的水準,但如果配合他們的契約真人組合戰鬥的話,這將是一個恐怖之極的對手。
更何況這名俊美公子,更是深不可測,讓琴伯也無法判斷出深淺。
這樣地主僕四人。恐怕聯合家族在場所有高手,也是無法將他們全部留下地,如果對方拼盡全力試圖突圍地話。
所以張弛信口雌黃說自己來自十二重樓,琴伯絲毫不懷疑!
“四位,老朽也知道你來頭不小,如果真的是為了圖謀皇甫家族地產業。我做主,將梅、蘭、竹、菊四大莊全部轉讓給你們,明天即向魚龍島各界布轉讓公告!”琴伯說出此話,整個人似蒼老了五十歲。
他心頭在滴血,這是祖宗辛苦打下的基業。他如何不知道輕重?可是眼前地情況很明顯,一個應對不周全,皇甫家族滿門盡滅。
孰輕孰重,他看得很明白!
“琴老,你在說什麼啊?”家族一群年輕人叫嚷了起來。這琴老是不是老朽昏庸了?竟說出這樣的話?連皇甫風,也是狐疑不解,琴老一向穩重,怎麼突然如此失態?
張弛其實也沒想到,自己隨意胡謅了幾句,居然收到如此成效,心裡感嘆這天罰組織果然是極品毒藥。誰碰誰倒。
自己隨意幾句話。居然能把兇悍的皇甫家族嚇得如此不堪,這倒不是自己口才有多好,實在是天罰組織這口毒藥太猛烈。
皇甫笑聽著琴伯如此說,剛才還殺氣騰騰的他,頓時跟霜打的茄子似地蔫了下去,痛苦地抱頭蹲了下去。
這偌大家族的家主,竟是如此狼狽,這讓那群年輕人徹底懵了。
他們簡直不能接受眼前這個現實,然而現實就是這麼慚愧。
琴伯幾乎是以顫抖著的雙手。將蘭莊和菊莊的地契也都拿了出來。疊在一起,遞向張弛。那乾枯的雙手,上面滿是傷痕,滿是歲月留下地滄桑。
皇甫家這麼輕易服輸?張弛連自己都不太信,不過這四份地契,他根本不作猶豫,接了過來收下。
“多謝閣下,我們皇甫家族這就隱姓埋名,從此不再涉足乾元大6任何爭鬥。”琴伯的口氣中,充滿了傷感和無奈。
在張弛接過地契的年一刻,皇甫家族所有不明內情的人,都憤怒了。
琴伯身後那幾名知道內情的元老,用拳頭制止了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