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考慮了一下,指了指盒子裡的基因存放盒,看著那年輕的博士生道:&ldo;你覺得,盒子裡的東西,可以當成私人所有麼?&rdo;
博士生看了看西澤:&ldo;原來你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基因存放盒裡的東西?&rdo;
&ldo;知道就不會問你了。&rdo;
那男生想了想:&ldo;如果我沒猜錯,&rdo;抬眼看向西澤:&ldo;你的父母,給你留下這份遺產的人,就是二十多年前的&l;基因學派&r;那對夫妻。&rdo;
基因學派?
西澤聽過這個詞,現行的生命體理論中分為兩個派系,一個派係為主張基因自然學的&l;基因派&r;,另外一個派系則是人類發展至上的&l;絕對派系&r;。
前者是達爾文理論的擁護者,後者則認為人類在衝出地球之後便不再受地球大自然的制約,擁有絕對的&l;權利&r;,兩個派系在生命研究中的衝突非常大,年年爭得你死我活。
但就算如此,現行生命基因也已進入了成熟的商業市場,聯邦監管調控,發展得相當不錯。
&ldo;那二十多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do;西澤跟著詢問道。
男生挑眉道:&ldo;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你的父母就是當時&l;基因派系&r;裡的&l;叛徒&r;。&rdo;
&ldo;叛徒?&rdo;
&ldo;所謂叛徒,只是一個相對的說法,他們原本是基因派系的擁護者,但後來你的父母在研究的過程中找到了自己的理論點,發展了自己的派系,&l;自然派系&r;。這個派系算是從前者的理論中分支出來的,但是對當時的學術界影響非常大。新學術想要站穩在業內很難,想必他們也承擔了很大的壓力和風險。後來某個重要的試驗失敗,死了很多的研究員,學科帶頭人受重傷不治生亡,應該就是你的父母。&rdo;
西澤回想到之前養父母提起過往時對自己的厭惡,忍不住看著那男生:&ldo;那你覺得,那次實驗失敗導致的死亡,是誰的過錯?我的父母麼?&rdo;
&ldo;當然不!&rdo;男生幾乎是下意識回答,他看著西澤,大約是因為知道西澤身世的關係,反而客氣了很多,&ldo;對科研人員來說,失敗就意味著需要承擔風險,不是學科帶頭人的過錯,當然,他需要負大部分責任,但他也為此付出了生命。有人會把那次的責任歸結給你的父母,因為在他們看來,如果不是你的父母堅持發展自然理論的分支,就不會有那個實驗。但那完全就是謬論,自然科學需要發展,本身就奠定在各種基礎理論的研究之上,研究需要實驗,實驗就有風險,有風險就可能會死人。&rdo;
男生只說了這麼多,但其實還有一些話他只吞在肚子裡,不方便和他們說。因為西澤他們不是學術界的,看不到這個圈子裡現在的現狀,如今兩大派系相互碾壓爭搶經費,什麼骯髒的勾當都有,根本不會容許新理論動搖他們的地位。當年那次實驗為什麼會失敗本身就存疑點,但可以肯定的是,西澤的父母為基因生命發展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推動了一大步,如果沒有那一大步,現在的學術界只會更加混亂。
西澤見男生目光中閃爍著對激亢,便問道:&ldo;你的學術方向……&rdo;
&ldo;我的學術方向,正是自然理論,我和我的導師都很敬重當年的學科帶頭人,如果他們還活著,現在的理論界一定是三足鼎立之勢。&rdo;
養父母的話和眼前男孩兒的話幾乎相背而馳,西澤不知道誰說的更符合實際情況,但他跟願意相信男生的說辭,因為這樣的描述更正面&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