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的?我乾脆就交了白卷,這學期接著重修,就是坐在教室裡看帥哥啊。”
“我也聽說過這個孔琦老師,他到底是教什麼的?”
“據說在國外的時候做過哈佛的講師,但哈佛限定他講的課只能是中國政治,至於現在嘛,他可以盡情的講授世界各地的文明瞭。……這是第一節課的時候,他自己說的,去年他也這麼說過。”
“人長得這麼帥,課講得怎麼樣?”
“不知道,上課的時候感覺挺新鮮的,但是沒太記住。……孔琦老師的圍巾真好看,每次看見他都戴著不同的圍巾!”
孔琦從遠處走來,與禇無用夫婦擦肩而過。沈翠蘭聽見了那幾個女學生的話,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孔琦走過去之後她才說道:“老褚啊,剛才那個後生是學校裡的老師,天氣還沒那麼冷,他繫著圍巾不熱得慌嗎?”
禇無用笑道:“這個人,恐怕只剩下圍巾了,當然得系得漂亮些、花樣多些。”他很清楚孔琦是誰,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對方能聽得清清楚楚。
已經走過去的孔琦當然聽見了,他也認出了禇無用,不自覺中加快腳步向前疾走。絆到了地上的一塊石頭,差點一個踉蹌栽倒。孔琦不知禇無用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他卻不敢回頭看,下意識的伸手理了理衣領。又繫了系圍巾,儘量使自己的樣子顯得很瀟灑。
……
這天深夜,數千裡之外的姑蘇,一輪明月升至中天。山塘河結束了一天的喧囂,寧靜的水面微波盪漾,倒映著一片月光。從山塘橋的方向無聲無息駛來一艘船,此船無篙無槳,就這麼緩緩推開波浪逆流自行,像是進入了一幅月光下展開的畫卷。
船頭站著一男一女。假如夜歸的人們走過岸邊的山塘街,卻看不見他們和這條船。他們在月光下隱去了行跡,正是成天樂與小韶。
兩人身前放著一張琴案,琴案上卻不是古琴,而是一幅展開的畫卷。捲上並無畫跡,就像倒映月光的水面。清涼的夜風吹來,拂動了髮絲,小韶說道:“這幅畫卷成全了你我,它是當年清風、明月兩位金仙所打造的神器。你我得福緣如此,應拜謝二位金仙。”
小船悄然停泊在波心,兩人在明月下的清風中跪拜。這時岸上有人踏歌而來,在這寧靜的月夜裡吟唱著一首《蕪城之歌》。歌聲在山塘與虎丘之間迴盪,小韶和成天樂聽在耳中是那麼的清晰,卻沒有驚動附近已進入夢鄉的居民。
成天樂與小韶起身拱手道:“請問是哪位高人至此?”
來者答道:“我叫石野。從小住在蕪城市東北四十里外,昭亭山下石柱村。”
隨著聲音。石野的身形已出現在船頭,隔著那張琴案。面帶微笑站在兩人對面。兩人趕緊行禮,成天樂說道:“實在抱歉,從未聽過石盟主唱歌,一時竟沒認出是您的聲音!”
小韶也說道:“石盟主來的真巧,我與天樂正有事打算想向您請教呢。我們尚未去梅花山拜見,您卻來到了這裡。”
石野:“我從蕪城而來,是特地來找二位的。你們想問的事情,應與這幅畫卷有關吧?”
這三年,成天樂與小韶並沒有一直呆在蘇州,他們又行遍了世界各地,也曾遠遊崑崙仙境,於行遊中修煉,一代妖宗之名傳遍天下。成天樂已重凝玄牝珠成功,不僅恢復了當初的修為境界,且修為法力遠勝從前。
成天樂與小韶也一直在祭煉著畫卷,自從菁華氣、心髓焰、沉銀魄化入畫卷中的混沌世界之後,他們就已有堪悟,這混沌世界應可重新開闢天地山河。但三來年畫卷一直就保持著原先的樣子,並無什麼特別的變化。
成天樂答道:“確實想請教有關這幅畫卷的煉器之法。”
石野:“二位已祭煉畫卷至今,應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