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在魔域存在的歷史上可以追溯至上古。自上古時期魔域沒落之後,君家的存在,唯一的使命就是復興魔域當年的璀璨和光輝。可是萬年的等待,萬年的努力,最終得到的還是原地踏步,甚至不如從前!這叫他們以復興魔域為目標理想使命的君家情何以堪?他本不相信那個傳說,他曾經覺得靠自己的雙手,靠自己的後代子孫總有一天可以復興魔域曾經的揮煌,登上曾經的頂峰。可是,他錯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他更知道了,原來複興魔域的人不會是他,不會是他的子孫,更不會是戰家血家,或是赫連家族,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絕豔少年!
此時此刻,他釋然了。他真心的期待著,魔域會在不久的將來在這少年手中迎接輝煌和強盛!
落日西沉,夕陽傾灑柔光遍地。暗淡的夕陽光芒下,晚風中,是誰的衣角在狂風中胡亂搖擺?
夕陽下,面對著禁魔淵挺身而立的男子,有著堪稱絕世的身姿,有著令人驚豔的容顏,更有著令人膜拜的絕代氣質。
狂風肆意,吹動他的衣襬和長髮遣卷飛揚。男子似乎是一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微微垂著頭看著深不見底的禁魔淵,臉上是一片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和眷戀。那一雙藍色宛如海洋的眸子,竟然閃爍著淡淡的淚光!夕陽的光芒對映下,那淚光折射出眩暈悽美的色澤。
極為家主走後,一直站在巨石上的君夜希這才來到禁魔淵上,望著禁魔淵暗自神色孤傷。
本來,他由於婚禮的事情心情格外的鬱悶煩躁,所幸的避開人群,逃避一般的來到了神隱城外的一處山崖。心中梳理著種種煩亂的思緒。
雖然是在城外的山崖,可是他也自然是感受到這邊的動靜。只是,遠處的動靜他不甚在意。也是,他本來就是一個心冷之人。別人的生死好壞與他無關。可是當遠處的動靜越來越大的時候,不知為何,在他的心底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種恐懼,一種難言的衝動。心底似乎有一個聲音催促著他一定要過去一定要過去!不然會後悔的!他本來心中甚是煩躁,可是奇怪的是,當心底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他竟然莫名的不在煩躁,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的擔心和害怕。
害怕什麼,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一刻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一張陌生但卻刻骨銘心的絕色容顏……
當他使用上畢生最快的速度朝著這邊飆射而來,那慌亂的內心在看到禁魔淵上那相擁的兩人時,心,荒涼成沙漠。一種難言的苦澀,一種難言的痛苦交織在心底深處。一時間,他迷茫了。心,腦海,瞬間空白沒有了思想…
直到金色光芒散去,他親眼看到兩人相擁消失時,他腦海中亦有什麼東西劃過……
一顆心,煎熬的痛苦,莫名其妙的痛苦,沒來由的痛苦。這樣的感覺讓他生不如死……
山風吹動,當最後一抹夕陽即將隱去的時候,禁魔淵上的男子,突然單膝跪下。與此同時,那一頭隨風狂舞的青絲,從髮根到髮梢,竟然寸寸成白雪!
僅僅是須臾之間,那滿頭青絲全部變成了白雪的顏色。黑色的衣袍,襯托著那一頭白髮更是瑩白如雪!
突然,君夜希猛然仰頭,笑了。那一笑,傾盡世間所有的風華。那一笑,笑得格外釋然,仿若解脫了什麼…
被金光帶走的月舞,感覺到自己正在急速的降落。周圍的環境,一片漆黑,入目的全是黑暗。在這樣的環境中,就連神識也根本就不起任何的作用……
手中那溫暖的觸感此時已經消失不見,月舞伸出手胡亂的朝著周圍摸了摸,卻驚訝的發現,白千絕竟然不見了!
“千絕,千絕!”月舞開口喊了兩聲,發現除了那不絕於耳的迴音,竟然一點其他的回應都沒有。
白千絕去哪了?
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