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河雙手託著的金網。
金網遲滯了片刻,但很快又開始向外面脹大!
沙軒微微皺眉,看樣子,春上至樹在裡面遊刃有餘,硬生生地往外發力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南帝陣中突然發一聲大喊,當先衝出去一個身穿碧綠色盔甲的大漢,手上甩著一根五米來長的軟鞭,涮的一聲就卷向了魯東河託著的金網,其速極快,軟鞭宛若一根靈性十足的遊蛇,忽啦啦地遊蕩出去,沿著金網的邊緣伸展,又能似一根長生速度飛快的春藤,呈螺旋狀一圈接一圈爬滿在了金網上面。
往外膨脹的金網頃刻之間又停了下來,像個固若金湯的金球。
澇家兄弟還在不停地往裡面傾倒天河之水,根本無視金網周遭的壓力。
沙軒連忙問:“這人功力不錯,他是誰?”
寒冰娃娃瞄了眼那身穿碧綠色盔甲的大漢,說:“南帝手下著名的大力天王虞無鼎!這傢伙不失時機的出手,主人,以他的功力,只怕你那徒弟要被活活撐死在裡面了!”
沙軒微驚了下,便有意無意地問秋野徵風:“你們那邊不見有人出來幫忙,難道春上至樹的生死與他們無關嗎?”
秋野徵風搖頭說:“時機未到。儘管仙界這邊以多打少,但那金網並未見縮小之勢,說明春上至樹還能支援。”
沙軒心想:看來大家都在逐步加碼,非要等到己方支援不住的時候,才肯出手。
又過了一時半會兒,金網在虞無鼎的合力壓制下,竟隱隱約約往內壓縮,網中白色的天河之水開始翻滾,猶如水燒開了似的,陣陣熱浪開始從中溢了出來,霧氣更加朦朧,卻又沒有衝到網外。
竟連霧氣也出不來!這個驚人的現象令沙軒想起了一隻四壁不透風的鐵桶。
“裡面的溫度一定很高。”寒冰娃娃嚴肅地說,“也許不比太上老君那煉上了七七四十九天的丹爐差,多少神仙在裡面,可能也會被烤熟了!即使春上至樹耐得住奇熱,這無窮無盡的天河水也會擠破他的防護!異界那邊如若再不相幫,主人,我看你徒弟就玩完了。”
寒冰娃娃一番話說得危言聳聽,似乎在試探沙軒和秋野徵風的反應。秋野徵風雖說和春上至樹是族人,卻未必熟識,因而不一定會幫忙,但沙軒怎麼說也是春上至樹的師傅,怎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徒弟葬身在眼前?但是,沙軒此時如果出手去救春上至樹,那豈不是公然和仙界為敵?縱然沙軒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卻不能不顧上官婉、米馨和白敏等人的安危。
沙軒緊咬著牙齒,心中矛盾重重,不過,沙軒此時十分冷靜,對面還有異界大軍虎視眈眈,他們不可能會置春上至樹不顧。
“金網又縮小了!”寒冰娃娃不露聲色地提醒沙軒和秋野徵風,再不施救,就危險了。
他的話如同警鐘一樣敲進了沙軒腦中。沙軒緊握緊拳頭,緊張地注視著徐徐收緊的金網。
秋野徵風忽然說:“剛才我看見春上至樹脖子上掛著一個淡黃色的金圈,不知道主人注意到沒有?”
沙軒一怔,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在問這樣無聊的問題。秋野徵風問得有些莫明其妙,沙軒心下詫異,他不會這麼無聊,想來,他這話必有深意。於是,沙軒仔細回憶了下,還真記起了,便說:“春上至樹脖子上的確掛著一個金黃色的圈子,只有米粒般大小,正前方好像還掛著兩個奇怪的字元,我猜想那是你們異界的文字,具體是什麼意思,我就不清楚了。”
秋野徵風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兩個字其實代表著副統率的意思。真沒想到,我們異界竟會派春上至樹這樣的小輩擔當大任。”
“副統率?”沙軒有些驚訝,“春上至樹擔任了副統率,又能說明什麼問題?難道因為他是副統率,就有足夠的能耐衝出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