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軒眉頭一皺:怎麼幫?
木密真人說:把這些藤條滅了。
沙軒暗道:這些藤條已經和木密真人的枝條長到了一起,只怕不容易把藤條單獨收拾掉。
土實真人在邊上冷靜地分析道:“我改良的那些土壤固然營養豐富,但在那些寄生藤條面前,恐也無濟於事,沙軒,這一局我們已經敗了。”
沙軒頓時有些動怒,老子得把這些可惡的寄生藤條滅掉!他心念剛動,平地忽然就升起了一股怪異的疾風,呼啦啦地從場中颳了過去。沙軒心裡微驚:這些疾風似乎和自己心意相通,真是奇怪啊!
格桑木措公主打了個寒戰:“好冷!”
那股疾風掠過木密真人那片林子時,立刻凍起一片泛白的寒霜。
木密真人喜道:“天助我也,如若再冷一些,就更好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沙軒一眼掃過去,發現棉木摘花有些緊張,流金遲暮也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下忽然升起一個靈感:如果把這些寄生藤條凍成冰條,可能會傷到了木密真人的枝條,但犧牲他一點林木,卻可以殲滅寄生藤條,倒也是件十分划算的事情。
由此一想,沙軒便希望再來一陣疾風,最好把這些寄生藤條全都凍死。
他這想法剛剛升起,空中竟真的莫明其妙刮過來一陣風雪,剎那間落滿了整個樹林,很快就堆積成白茫茫的一片。
沙軒心下暗喜,不禁又下意識地叫:再冷一點,雪再下大一點。
那些風雪如同聽懂了沙軒的想法,頃刻之間就厚重地如鵝毛般飄落下來,如有選擇般砸滿了所有的寄生藤條,也落滿了整個枝頭。不多會兒,冰雪就把藤條連同枝條都凍成了冰塊。這是一種極寒之冰,令藤條和枝條都無法抵禦,隨著“吱嘎吱嘎”的斷裂聲,所有藤條竟攜同枝條,從當中折斷,擠落向地面,不多會兒,就同時枯萎成乾枝,變成了黑色。
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場景,木密真人一臉的雪花,但卻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棉木摘花卻驚得目瞪口呆,抬頭四處張望,憤怒地叫了起來:“這是誰幹的?”
秋野徵風逼視著沙軒,見他一臉坦然,根本看不見他有施展法術的動作,只得重重地嘆了口氣。
土實真人轉頭狐疑地問沙軒:“你知道這些極寒的冰雪是從哪裡來的嗎?”
沙軒搖頭不答,直覺這場冰雪是自己用意念指揮的,只是有些奇怪,為何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控制異界的天氣呢?而且,自己似乎能指揮冰雪,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莫非自己無意中學會了一門古怪的法術嗎?
沙軒想不通,但剛才那場冰雪,卻真的跟隨著自己的心意在行動啊!不能說與自己無關。
不遠處,流金遲暮呆呆地望著已經被凍死掉的寄生藤條,咬牙切齒地用神識往四周搜查,卻根本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整個空間沒有半點可疑之處,棉木摘花苦著臉,重重地嘆息道:“天意如此,我輸了!“
木密真人瞬間收回了長在地上的林木,現出本來面目,抬頭對棉木摘花笑道:“多謝承讓!”
秋野徵風臉上很難堪,他轉頭盯著流金遲暮:“你若再丟本王的臉面,我拿你治罪!你聽清了嗎?”
流金遲暮一臉凝重:“聽清了!”
說完,流金遲暮一步踏出來,指著土實真人喝道:“我來會會你。”
土實真人淡然笑道:“你是主人,劃出道來,本真人接下了!”
流金遲暮輕蔑地說道:“你本是土屬性,對我天生相生,你拿什麼和我鬥?”
土實真人怔了怔,低頭似乎在沉思,從五行相生相剋來看,固然金不能克土,但土生金卻是天經地儀的事情,大戰尚未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