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啊……”
“一戰之後,無袖燼照一脈傳人的身份,被聖神殿堂得知。”
“老苟找上聖宮,卻得知那只是一介聖宮叛徒,沒有後續。”
“他繼續追溯無袖的痕跡,然未果。”
說到這,香姨瞄了對面不知作何感想的病公子一眼,話鋒一轉:
“鶴亭山上,煞情五佬稱霸多年,終於迎來了第一敗。”
“對花啜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太虛老兒打敗了,還險些被殺,這事驚動中域。”
“更多人應約而戰,趕赴鶴亭山,當年也是一樁盛事。”
“戰鬥陸陸續續,算打了好幾個月吧,煞情五佬其餘四人接戰,無一落敗。”
“有人專門約戰對花啜茶,按理說就算吃過一敗,養傷幾日都好了,何況幾月。”
“對花啜茶沒有藉口不戰了,再次出擊,不過幾日,連番消耗下,他又吃一敗。”
“不敗神話終於被破,中域群雄並起,挑戰五佬,對花啜茶卻再也不出。”
徐小受已經聽明白了,敲著桌面道:“傷他的不是別人,致敗的其實也非那太虛,而是老苟、而是他留下的劍傷?”
“不錯,莫劍術留下的真傷,影響了對花啜茶的狀態,沒個三年五載根本恢復不了。”
“可惜了,他沒那麼多時間。”
香姨一嘆,臉上多了一抹嘲色,低聲道:
“老苟自與無袖一戰後,沉寂許久,反而沒有那麼急了,步伐放慢了許多。”
“煞情五佬吃敗一事,傳入了他的耳中,興許是為了一戰,興許只是興趣使然,我不知道。”
“我想,耳聞鶴亭山大名這麼多年,繃著的心絃鬆了,老苟或許只是想放鬆一下,於是某一日選擇了拜山。”
“也許是老天開了一個玩笑,他去時朝陽初升,風和日麗,鶴亭山下麋早泉,卻有一人在極敗興致地洗腳。”
麋早泉?
徐小受微微皺眉,總感覺有些耳熟,好像哪裡聽過?
但這不是重點,他聚精會神繼續聽了下去。
“古劍修對氣息何其敏感?”
“哪怕這人容貌不同、身高不同,當時同無袖一起圍攻自己的人,老苟怎會記不住?他當場拔劍!”
“五打一尚且殺不掉,一對一老苟怎麼會輸?”
“鶴亭山下,麋早染血。”
“戰至午時,煞情五佬之一的清泉濯足……隕落!”
死因:洗腳?
徐小受感覺悲傷中有點好笑,這真的不是謠傳出來的笑話嗎?
他扯動嘴角,忙問道:“其他人呢?”
“你想笑就笑吧!”
雖說是在講一個悲傷的過往,香姨這會兒也有些忍俊不禁,壓著唇邊古怪笑意道:
“老苟應該是開著青河劍界在窮追猛打,清泉濯足根本跑不掉,連傳訊都難。”
“他面對的是古劍修,是全盛狀態的苟無……老苟!是十尊座!被抓住一個破綻,恐怕當場死亡!”
“而這領域性質的青河劍界,更將大戰的波動遮蔽得只剩一點點。”
“至於戰鬥?鶴亭山上何時沒有戰鬥?大家司空見慣。”
“煞情五佬狂歸狂,對彼此實力知根知底,只要受了劍傷的對花啜茶沒亂跑、沒傳訊出事,根本不必支援。”
“所以……”
香姨聳聳肩。
所以就這麼死了?
荒謬中有點合理,真實中略顯滑稽。
可總體看來,未免還是太慘了吧,就因為一個洗腳?
“然後呢?快說!快說!”
“你師父不常在靈宮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