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原山。
道穹蒼翩然落地後,腰側衣物已被一槍抽爛了,但裸露在外的肌膚卻十分白皙軟嫩。
金奉的一槍,固然將他抽飛了,餘力還震疼了他。
但真正抽爆的,不過是騷包老道腰帶上的一顆金珠配飾,打不出來真實傷害。
“天人五衰,同你關係很好?”
道穹蒼落於山地上後臉色冷峻,如是作問。
時值此刻,他再也望不見四周有隸屬於聖神殿堂一方的白衣。
那看似死裡逃生的最後三位,敢情也只是被令屬性操縱了。
最終,被天人五衰借刀殺人,慘死於道穹蒼之手。
這等損失,不可謂不大!
若是落在苟無月身上,戰後還收穫甚微的話,怕是斷一臂都難以抵此大過!
地上,朱一顆對外卻不知所謂,只覺經歷了一場噩夢。
他在夢裡被人狠狠踹了幾腳,又被無數未知的陰邪追逐著,追到出了一身冷汗,最後失足掉入深淵。
他才想要飛起來,卻發現靈元全失,道穹蒼還出來對自己笑了一下。
朱一顆嚇得腳用力一蹬,便睜開眼醒來了,還看到了神情其實已無比冷冽的道殿主。
朱一顆並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中,青原山發生了什麼。
但本著“聊聊”一說的道殿主,前些時候態度還不錯,這會兒似乎和受爺聊崩了,正死死盯著自己二人。
“我不造啊!”朱一顆偏頭望向了天機傀儡殘骸,受爺的語氣有著濃濃的戲謔。
道穹蒼淡漠出聲:“他殺我部下,好,那你這下屬,也就不必活著了。”
朱一顆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天旋地轉。
他被道穹蒼隔空攝去,抓進手裡,只要稍一用力,怕不是連脖頸都要斷掉。
“等等!”
朱一顆眼球凸出,無比驚恐。
怎麼突然間,矛頭指向了我?
我被禁武令封了啊!
我不能死,我還有很多價值,我也可以被屈打成招的,哪怕只是假招……
“住手!”
盡人也趕忙出聲。
道穹蒼,怎麼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可還不待他繼續發言,或是以利相誘,或是曉之以情……
道穹蒼聞聲也便鬆開了朱一顆,恬然說道:
“好,本殿今日,就承你受爺這個人情,暫且放了這南域邪修一條狗命。”
盡人:???
“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奚!”
道穹蒼指尖一錯,青原山大陣微動,具現出了一扇光門。
奚從中走了出來。
“將他押入聖山死海,同聖奴無袖隔開關押,不得讓他們接觸,來日再審。”
“是!”
朱一顆滿臉懵圈,只覺自己又飛了起來,落入到一個年輕人的手中。
他震撼了。
還有這麼討要人情的說法?這騷包老道……
然此法看似荒唐,方才那一瞬,倘若受爺不開口……
朱一顆不敢往下思考了,扭頭往上,看向那個正扛著自己的傢伙,劇烈掙扎起來:
“老子好歹是個太虛!伱這麼扛著我,我還有半點面子嗎?”
“老實點!”
奚手一用力,往他背部一砸。
那被下了禁武令的弱雞登時嗷嗚一聲,停止了反抗。
朱一顆將從奚身上扯下來的一絲衣線藏進袖口之中,滿臉諂媚道:
“抱歉,剛才沒認出您來,原來是異部首座大人,聽聞您此前擔任聖山六部的兩部副部,位高權重,今日一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