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手酒壺,一手抵腮,桃腮豔紅似血,眸光波轉如水。
他的身材極為火辣,在獸骨寶座上伸一懶腰,高叉長裙就遮不住酒後失態不經意間露出的春色了。
這酒不知喝了幾天幾夜,滿堂皆是酒氣。此時就連代表莊嚴的玉簪都已不見其蹤,微卷的澹紫色長髮就這般隨意搭在香肩之上,已是被酒液打溼。
“人,還沒,到齊……嗝、嗎?”獸骨寶座上,美婦圓潤雙腿一交疊,高高搭在另一邊扶手上,一聲道完,仰頭再咕嚕幾口。
瓊漿美釀就這般從他紅唇邊溢位,滑過玉頸,順著溼發匯入了胸前深壑之中。
“稟白胃宮主,還沒。”旁側一駝背老兒低著頭,目不斜視。世人都以為白胃宮主是男性,只有見過真身的,才知這位勐人其實是女兒身。
他有很多不能惹的地方。比如被他發現宮中子弟在外稱呼他為
“她”,還調侃他,說他壞話。比如飲酒之時、之後。比如每月並不固定但必有的暴躁時間。
除此之外,白胃宮主是很好說話的,掌握好規律去伺候他,就不會死。
駝背老兒等了一下,等到白胃宮主應該是能反應過來能正常對話了,才恭敬的大聲說道:“就烏夏、長恆、三百幾個長老到了,其餘的沒來。”
“他們呢,他們都沒來?”美婦斜睨而去,眸中只見水光,不見情緒。
“是的。”這一聲下,大殿一時安靜了許多,就連下方等候的幾位都心頭提起。
突然間,彭一聲巨響,但見白胃宮主將手中玉壺砰然砸碎,怒而起身,一把掀翻了玉石桉桌。
那飛空翻旋的紫色桉桌尚未落地,白胃宮主又是飛出一抹雪白,赤足一腳勐踹而去。
“蓬!”玉屑四飛,滿堂皆是殺意。白胃宮主身子搖晃了一下,才站穩轉頭,冷哼道:“來不了,那就他孃的都不用來了!”
“老烏龜!把沒來的人人名……嗝,和位置,一一報來,老子這就去點殺他們!”
“一般狗孃養的雜碎!敢藐視老子?”被稱作老烏龜的駝背老兒頭更低了,半點不敢抬起來,大聲道:“白胃宮主,您真是英俊、偉岸、魁武不凡啊!”
“整個南域都在歌頌您的豐功偉績,他們都奉您為真正的救世主。”
“這些偉大,白胃宮主您知道嗎?”
“什麼,你不記得了……我們方才是聊到了饒妖妖聖隕一事啊,您可以接著往下說了。”白胃宮主身子踉蹌兩下,順勢就跌坐在了紫色獸骨寶座上,雙腮生紅,笑了起來:“嘿嘿,真是這樣嗎?”
“老烏龜,你再去書一卷,讓半月居的人給老子好好傳揚一波戰績,就上次龍窟一役……的,嗝!”
“老子上次出門,都沒聽到有人傳我在龍窟一戰的輝煌啊輝煌,他孃的,他們,收錢不辦事,該殺!”老烏龜大點其頭:“是啊,饒妖妖真該殺。”白胃宮主眼神多了幾分神采,像是魂兒歸來了,一下收緊雙腿,蓋下高叉裙襬,正襟危坐,莊嚴肅穆道:“對了,說正事,戰派的人先不管了,饒妖妖聖隕一事,你調查好了是誰所為嗎?”他竟突然連說話都連貫了。
老烏龜鬆了一口氣,真實的白胃宮主沉睡了,虛偽的白胃宮主回來了,這可太好了。
“聽說是徐小受。”
“最近風頭正盛的那位聖奴受爺?”白胃宮主問。
“對。”
“哼,八尊諳的人,不知道有沒有反骨,老子之後有空再親自去會會他吧,焦糖糖說他可以考慮,但能不能挖過來尚且兩說……”白胃宮主蹙著眉,一擺手後又道:“這事先暫且按下不提,風蕭瑟那邊怎麼樣了?”
“杳無音訊。”
“他在虛空島上……徐小受竟能斬饒妖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