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說什麼?”
“它它我我的,還試驗品、替代品,還扯到了戌月灰宮,跟鬼獸有關?”
“最後,還同道穹蒼聯絡上了?”
徐小受絞盡腦汁弄不清北槐說這番話的目的和意義在哪。
他唯一聽出來,或者說看出來的點,只有“道穹蒼”!
北槐回溯出的畫面一現道穹蒼,徐小受就知道,這事壞了。
果不出最壞結果,一切都是騷包老道在幕後作梗!
聖帝麒麟,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同聖奴、同天上第一樓合作。
它在四象秘境這麼多年,道穹蒼或北槐早發現,且大機率越過了聖宮,亦或者與聖宮合作——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聖帝麒麟,早被他們拿下!
聖奴缺人。
所以哪怕只是抱著萬一的僥倖心理,在得知了聖帝麒麟的處境後,必也會找時間來接觸。
這局甚至算不上什麼陰謀陽謀,充其量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罷了。
就算最後沒人上鉤,聖神殿堂方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聖宮繼續抽汲麒麟之力。
因而他們不急。
可聖奴急,於是乎,考慮的也就變少。
而涉及到聖帝層面,不似虛空島內島的那些鬼獸,八尊諳有過許多接觸。
大量關乎此事的細節,在所有人的思考中被忽略掉。
加之道穹蒼還壓縮了聖宮試煉的時間,這太致命了,徐小受按部就班的計劃沒能成功:
本想著提前粗淺一試,重頭戲交給十日後的染茗遺址。
在提前行動中,本尊甚至可以不出,只用盡人去探探聖帝麒麟的虛實,死就死了——這其中利害,徐小受早有考慮。
現在卻被迫兩試合為一試——染茗遺址和聖地麒麟中間的時間差被無情打掉,二者交錯糅合在了一起,徐小受都分身乏術,只能本尊一齊上陣。
這節奏,也就徹底亂掉了。
而節奏一亂,思維則更加侷限。
越想要更快得到,就越容易上鉤,咬中道穹蒼那在如今看來根本不算高明的一竿一餌。
“奸賊!”
徐小受又驚又氣。
染茗遺址提前開啟,在當時並不能看出來什麼,如今一想,道穹蒼簡直是奸賊、逆賊、惡賊!
至於說北槐言語中的內容……
徐小受一開始真以為說的是自己,越聽到後面,越感覺不像。
加之北槐甫一見面就說了,並非是為了自己而來。
“莫不成,有那麼一個平行時空,有一個和自己經歷類似的存在,被北槐看中了?”
“他說的自投羅網,不是我,而是……”
徐小受的僥倖心理並不能存在許久,就想到了一個令人膽寒的推論。
不是自己。
但可以是自己身上的某一件物品,某一種東西,亦或者……某一個存在!
如果“它”很早就跟了自己,那確實也能經歷白窟、東天王城、雲侖山脈,乃至虛空島。
又和戌月灰宮有聯絡……
……
“喵嗚?”
杏界內,貪神交疊著前爪,在古老丹鼎的沿上抬眸看了一眼天空,懵萌地喚了一聲。
杏界的天空,忽然震晃了起來……
這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這裡的世界甚至經歷過進化,日新月異,時不時的震顫,實屬正常。
貪神視線很快回到了它的新丹鼎上。
舊的十萬丹鼎,早在杏界蛻變後,主人試驗新招時給搞破壞弄掉了。
如今的這些,是龍杏之靈的庫存,用來給貪神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