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族中的畫像,那就是締嬰聖株,我遠平程氏之所以能起來,就是先輩曾經得過一顆祖樹的道果!”
“那追著祖樹打的……”
“神亦!鬼門關,神稱神那個!”
“好傢伙,這麼兇!當年老夫親身參與過十尊座之戰,和神亦遙遙碰過一回,他遠沒有這麼兇悍。”
“啊?參與過十尊座的大佬?”
“呵呵,遙遙……當時他隔空一拳把我帶走了,說起來,老夫也算是摸過那張尊座的人了……”
轟轟轟!
戰場依舊火熱。
天道神亦,幾柱粉碎了締嬰聖株的根部,將之杵成了齏粉。
祖樹被打滅了一半,餘下的樹冠人臉,幾乎是在倉皇的逃命。
那半身上六根最粗壯的樹枝觸手,再不敢回頭硬撼霸王之威,化作蜘蛛腿並作爬行,如落水狗。
天道神亦,則窮追不捨。
“神亦,這麼強?”
徐小受是越看越吃驚。
他一面震撼於聖奴九座的含金量,硬生生被這個男人以一己之力抬高了無數倍的同時。
一面,又不禁開始在想:
“神愛大戰……”
是的,在自己未進神之遺蹟前,這裡發生過一場十尊座之戰。
聽說那一架打得毀天滅日,接連數天都不曾分出個勝負來。
最終,以愛蒼生自刎,畫下了一個荒誕結局。
世人可能認為愛蒼生認輸了。
在外頭的徐小受卻是知曉,神亦沒了限制器香姨,愛蒼生多了個拖油瓶道璇璣。
所以那一戰無果。
然無果,便是最大的噩耗!
現今古武六道,神亦甚至只開了一個天道,只靠一柱霸王,就打得祖樹締嬰聖株落花流水。
曾和他鏖戰數日的愛蒼生,能差到哪裡去呢?
某一刻,徐小受覺得不是神亦飄了,是自己飄了。
“我怎麼敢打進聖山,當著愛狗的面裝啊?”
這樣,回去的時候,不就真得跟“完美狀態”的十尊座愛蒼生幹一架嗎?
要不撤了?
但桑老頭怎麼辦,不救了?
其實不救,也不是不行……
啊,李富貴,悔不聽忠言吶!
你當時勸諫的時候,能不能就不要那麼委婉,你直接一點呀,強行讓我進染茗遺址,就沒這麼多煩惱了!
“徐小受。”
正胡思亂想著時,耳畔傳來一聲熟悉的嗓音。
岑水白月等人驟然回眸,徐小受也猛地轉身,四下散落著的人群,亦是紛紛側目。
但見不遠處多了一道身影。
他著白色破爛囚服,染得烏漆嘛黑,裸露在外的雙臂焦枯乾瘦,像是兩根炭條,中間龜裂的紋路中還隱隱閃爍著白色的火光。
不止雙臂,他的脖子如此,雙腳如此,露在衣服外面的身體,除了臉,皆如焦炭。
“無袖!”
“聖奴無袖!”
“我天,他也來了,那這裡豈不是……”
月宮離目光翕閃了下,視線掃過面前之人。
無袖、神亦、岑喬夫、水鬼。
外人可能沒法算上神亦,也不太知曉水鬼。
他作為半個內部人,這些年從姐姐那裡聽得好多內幕訊息,自然清楚得很,眼下諸人,就是當年聖奴的最高戰力配置:
聖奴二、三、四、五把手!
哦,現在那位是聖奴前二把手了。
現二把手,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受爺。
所以……
“聖奴五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