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夢!”
羅印毫不客氣怒斥著。
他是太虛傳人,怎麼可能因為身周這些試煉同伴們的生死,而屈居人下?
雖說大家都是兄弟。
但所謂的“兄弟”,從方才那一掌拍肩過後,性質就改變了……
羅印認清了現實。
這些兄弟,說到底,也只是在雲侖山脈中結交的“難兄難弟”。
為了這些人,他羅印可以選擇放掉一些利益,但那是因為太虛傳人大度、教養好、有禮貌。
可要他直接委身人下……
抱歉。
我羅印,做不到!
徐小受早就猜到了羅印的答案,太虛傳人的尊嚴是有的,榮大浩就是一個例子。
但尊嚴這種東西,是可以打沒的,比如榮大浩……
再說了。
別人收服不了太虛傳人,徐少“半聖傳人”身份在此,麾下再多一個太虛傳人,不過分吧?
“你先別急著拒絕。。”
徐小受落到山巔上站好,擺弄著自己的衣裙,開門見山道:“我徐幫志不在第四龍脈,而是‘九龍之主’,你資質甚好,倘若此番是徐少過來,以你們的恩怨,想必他直接將你送出雲侖山脈,都有可能。”
“但本姑娘不同!”
徐小受說著, 語氣傲嬌了起來, 踱步道:“你我雖在天羅戰打過一場,但本姑娘卻十分欣賞你的能力,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本姑娘很少記仇的……”
“這樣,你來我徐幫, 入我麾下, 本姑娘幫你爭取龍衛一職。”
“‘九龍之主’麾下的八大龍衛意味著什麼,你自己清楚吧!”
徐小受閒庭信步,言語中十分自信。
明明這才只是九龍脈之爭的第一戰,話語間, 他仿若已經屹立於九龍脈之巔, 開始叱吒風雲了。
羅印沉吟著。
不得不說,他真被對方几言打動了。
自己攻山一夜,拼生拼死, 就因為身邊無人可用,累死不說,最後戰果還被人強取豪奪。
徐幫不同。
徐幫坐擁上千人馬,貴為雲侖山脈第一勢力,所到之處,無人可擋。
再加上徐幫兩大領袖,徐少,眼前的木小攻, 盡皆不是迂腐之輩……
瞧瞧!
人家攻山, 打的是戰術。
一發毒攻,以最小的代價, 拿到了最大的勝果。
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 羅印不得不承認,徐幫之人, 都是大才。
相比之下, 自己用莽力攻山, 反而落的是最下乘。
“你還有時間思考, 但你的弟兄們,可能已經等不及了。”徐小受輕描淡寫的施著壓。
羅印轉眸望向了身周弟兄。
時間不長, 才三言兩語的功夫,但山巔之人因為中毒, 人數已然銳減小半。
可這,畢竟和自己沒關係!
羅印咬著後槽牙,想著想著回到了自身糾結的關鍵點——自由,於是心有不甘。
然對面木小攻攻山且誅心,一番話下來,他愣是找不到半點突破口,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無言。
徐小受見狀,拉開身位,最後說道:“我知道你太虛傳人比較好面, 放心,我徐幫之人過後便來, 但你入我徐幫之事,不會大肆宣揚,一定顧全你的面子, 縱使徐少來了,本姑娘也保證,他會對你客氣有加。”
羅印哪裡在乎這些。
他要真加入徐幫, 還怕別人指手畫腳?
太虛傳人給半聖傳人打工,不甘歸不甘,但也不至於掉面,羅印在乎的是自由啊!